蓝色的大牛上,张俊和孔盛一路“颠”到了足球场。
迎着夕阳,换上球衣的三人尽情地奔跑在绿茵上。
司职后卫的孔盛一身红黑球衣,甩头间竟有马尔蒂尼的潇洒。
坐镇中场的丁伟军,白衣飘飘,指挥队友跑位时颇有齐祖的灵动。
再看冲锋在前的张俊,穿了一件桑巴军团的秋衣,一脚射门却打出了托雷斯的风采。
比赛结束,0:3,他们输的彻彻底底。
三人互相看了看,结伴走向了淋浴室。
丁伟军摇头:“啧,到底上年纪了,拼身体拼不过年轻人了。”
孔盛感慨:“是啊,要是我年轻十岁,后防绝对固若金汤。”
张俊叹息:“唉,体能跟不上了,跑动中射门也抽不上力气了。”
最后,三人齐声叹息:“老咯。”
洗完澡,换回各自出门穿的衣服,三人开车来到了一家小饭店。
两辆大牛停在了巷口的收费车位上,顿时引发了不少人围观。
可看着穿背心、穿唐装,和将polo衫领子立起来防晒的中年人,以及他们手上的保温茶杯,大伙总感觉画风不很对。
但看着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饭店,大伙羡慕之余,又难免有些好奇。
这家小饭店,应该很好吃吧?
饭店里,老板亲自迎了上来:“丁总,又来啦!”
“嗯,老李,生意还是这么好!”丁伟军四下环顾了一圈,又对张俊和孔盛说,“我跟你们说,这家馆子,绝对不输外头那些大饭店,而且味精放的少,吃完嘴重来不干的。”
“哎呦,哪有丁总夸的这么好,”老板笑眯眯地伸出了手,“请!”
三人坐进包间,也不用点菜,老板早就安排好了。
三人一人一个保温茶杯,让服务员送来一瓶热水,坐着聊了起来。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下一辈的身上。
丁伟军吐槽:“我家两个小子,大的还争气点,从小花钱培养他踢球,现在也在中钞混。”
“别看是踢后卫,现在身价也有个2000多万,我的钱算是没白花。”
“老二就差多了,人懒,也不聪明,好在成家早,好歹能安安稳稳一辈子。”
孔盛抱怨:“别提了,老丁,总比我家那小子好。小时候让他跟我学戏曲,他不肯。花钱送他出去留学,差点毕业证都没拿到。”
“回来以后,工作找不到,还要靠我厚着脸皮去求人。”
“每月挣的钱,都不够自己花,三天两头跟我老婆要钱,还非买辆二手911,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的。”
张俊一言不发,边喝茶边点头。
丁伟军和孔盛互相看了看,由孔盛做“代表”问:
“诶,老张,你家儿子怎么样?很少听你提嘛。”
张俊放下了茶杯:“我家儿子?不好说啊…”
丁伟军好奇问:“怎么个不好说法?”
张俊很是感慨地道:
“唉,我家儿子我们也没怎么培养,初中就让他住校去了,大学也是在外地上的。”
“结果,他忽然就赚钱了,又是给我们买房,又是给我们买车的,我都受不了他了。”
“可惜啊,小子有钱之后,整天就不着家了。”
丁伟军愣住了,眨着眼睛不说话。
孔盛刚喝的茶呛进了鼻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张俊:
“你没开玩笑?”
张俊淡定道:“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之前就和你们说过,我是工薪族嘛,你们不相信。”
丁伟军和孔盛面面厮觑,随后双双举起了茶杯:
“来,老张,敬你!”
“敬你,教了个好儿子!”
张俊也举起茶杯,故作谦虚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嘴角的笑容,却是藏都藏不住。
“对了,老张,”放下茶杯,丁伟军又问,“你家儿子也不小了吧?结婚了没?”
张俊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
当晚,丁然回家时,便感觉到了阵阵浓厚的杀气。
客厅里,丁伟军忽然起了琼剧唱腔:
“你该识前候人,惜碣大义都杀子,你该识周公大义都灭兄…”
唱着唱着,丁伟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直奔丁然而去。
丁然抱头鼠窜:“爸,有事好商量啊!”
温哥华,睡梦里的张达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
次日上午,从睡梦中醒来的张达伸了个懒腰。
他看了眼手机,立刻被两笔入账提示弄得精神了起来。
一笔3600万,一笔1200万,除了爸妈和系统,应该没人会对他这么“大方”了。
他当即打开了任务面板,果然,第一项常规任务已经不见了。
成就面板里,多了项新的成就——
“别人家的孩子:成为超过100对父母用来激励自家孩子的对象”。
张达一脸迷惑地摊开了手。
看这成就,或许是家里的老爸或者老妈,做了些什么?
很快,他又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