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有一回到镇上,就直奔镖局,他要找老镖头问个清楚!
到了镖局才知道,老镖头早就回家养老去了,
至于他家在哪里,没有人说的清。
李长有又打听游镖师最近是不是来过,
看门的说,镖局里这一年半载,连个逃荒要饭的都没来过。
李长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消息,只好满心狐疑的走了
——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办!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李长有悄悄的摸上了牛心蕊的床,
他抱着牛心蕊,非常老道的暗暗挑逗。
半睡半醒的牛心蕊,以为是自己的傻男人瞎闹,
左挡右推的说:
“铁蛋,别闹!我瞌睡死了!”
直到身上的红肚兜被解开,醒悟过来的牛心蕊,才费劲的把身上的男人踢开。
牛心蕊捂着胸脯,厉声的问:“谁?”
李长有一边吃疼,一边小声说:
“蕊儿啊你小点声,咱儿弄完事儿我就走!”
又气又急的牛心蕊,慌忙拿衣服挡在胸前,然后在床头一阵乱摸。
被惊醒的李存善问:“爹?
你咋跑俺床上睡觉来了?”
李长有对傻儿子小声训斥道:
“滚到床里圪硓里,睡你的觉!别嚷嚷!”
李存善便闭了嘴,乖乖的钻到了被窝里。
牛心蕊小声的说:“你甭过来,更甭想那见不得人的事!”
李长有一不做二不休:
“我的小乖儿你听话,只要你从了我……
你怀上了,我保证以后不挨你床边……”说完,李长有又扑了上去。
“哎吆——”
李长有一声惨叫后,用手摸了摸屁股说:“你真扎呀!”
牛心蕊说:“你再上来我就不用锥子戳,用剪子攮了!”
李长有捂着屁股说:“好!好!我走,我走!”
牛心蕊待李长有出了门,便赶紧点了灯重新栓上了门闩,
然后才捂着胸口,瘫在了床上。
李存善看着牛心蕊问:
“爹咋走了?不睡咱床上了?”
牛心蕊看着自己的傻男人,悲从心来:
“绷嘴(闭嘴)!睡你瞌睡(睡你的觉)!”
过了好大一会儿,李存善又怯生生说:
“我刚才出去尿尿了,回来忘了闩门!”
牛心蕊抹了一把眼泪,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李存善说:
“我不怨你,往后记着把门闩死就行!”
第二天,白之铭被请来给李长有治伤。
屁股受伤,白之铭还是第一次见!
李长有尴尬的解释说,他晚上起夜不小心,
一屁股墩在一块带了洋钉的木板上,被洋钉扎了屁股。
白之铭想看看木板上的钉子,才能决定伤口要不要消毒;
李长有支支吾吾说,一早就劈了木板填在灶里烧掉了。
白之铭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洋钉还挺长!”
看完李长有,李袁氏说牛心蕊受了风寒,让白之铭也顺便给诊诊。
白之铭诊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牛心蕊,便问牛心蕊吃点中药还是西药。
牛心蕊面无表情的说:“砒霜有吗?”
白之铭说:“你就是急火攻心,开点去去火的药就行了!”
牛心蕊晃了晃手里血淋林的锥子,盯着白之铭问:“这火你能去吗?”
明白过来的白之铭,尴尬的说:
“你这是心病!
治好了心病,啥火都能去!”
白之铭搬到十家镇坐堂问诊,是牛心蕊离开三家营不久得事情。
白之铭对白建堂说,三家营找他看病得人太少了,他要到十家镇开医馆。
白建堂却说:“早年给你订的娃娃亲,早该娶进门了!
你先娶进屋圆了房,爱去我都中!”
白之铭摇摇头说:“现在民国了,讲婚姻自由!
面儿都没见过的娃娃亲,还是退了吧!”
白建堂一拍桌子:“婚姻大事咋能儿戏?
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娃娃上几天洋学就忘了祖宗的规矩?”
白之铭不敢顶嘴,也不想屈服:
“我还小,等过几年,
我给找一个有排有面的儿媳妇回来,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白建堂眼皮都没抬的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娃娃的魂,也被勾到镇上了!”
从第一次给牛心蕊诊病开始,白之铭在心里,便在意起李家这个冷若寒霜的童养媳。
对于李家和包家的恩恩怨怨,白之铭知道的并不多;
但对牛心蕊的身世和处境,白之铭在营里随便打听一下就明明白白。
像牛心蕊这样面容姣好,但命运不济的女子,
是很容易勾起血气方刚的男人旺盛的保护欲的。
白之铭自然也不例外,而那次尴尬的闭眼诊病,
无形中也让两颗年轻而又懵懂的春心,开始了悸动。
白建堂说的没错,白之铭离开三家营来到镇上行医,
还特意把医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