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业顿时呆若木鸡,本来还想着东山再起,只要他能在朝廷里做官就能重振家业。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东厂宦官直接给他定了一个抄家灭族的大罪。
吴伟业如梦初醒,突然想到周永宁和宫里宦官的关系,哭诉了起来:“请国舅爷饶我一条性命……”
毛承斗看着他求饶心里更舒坦了,上去又是一脚踹到了他脸上:“这个时候想到求饶了,求饶也没用,只要本伯爷不能口,老大绝不会答应任何人的求情。”
说完这句话以后,堂堂一位伯爷,毛承斗脸上出现了极为得意的神情。
周围的老百姓全是一脸的羡慕,知道毛承斗说的这句话是实话,很羡慕他和国舅爷之间的关系。
周永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东厂宦官把死狗一样吴伟业拖走,等着满门抄斩。
周永宁回头看了一眼毛承斗和沐天波,嘿嘿一笑:“老二老三,咱们该去干正事了。”
吴伟业已经被捉拿了,定下了满门抄斩的罪名。
接下来的正事只有一件事,把晋商王登库偷摸抓走,关到毛承斗的伯爷府宅子里。
故技重施,让他承认了自己勾结建奴的罪名。
吴伟业被抓的消息很快就散开了,王登库得知这个消息以后顿时感觉不妙,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收拾宅子里金银细软,带着两名家丁匆匆忙忙赶往了崇文门。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跑到山西布政司老家。
以国舅爷周永宁睚眦必报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会捉拿他这个勾结了吴伟业的晋商。
王登库坐上了一艘前往江南的红樟木大船,松一口气:“该死的周永宁,非得把事做的那么绝,不就是挪用了税银,补上了不就行了。非得要把吴伟业给抓走,害得本老爷只能暂时逃离京城。”
王登库暗骂了几句,拿起了随身携带的匣子,打开看了一眼,脸上立即出现了喜色。
里面全是官青纸铺子的地契,等到他回到山西布政司的老家以后,安排人接手京城里的官青纸铺子。
吴伟业死了也就死了,地契还在他的手里,这回帮助吴伟业就没有多少损失,还狠狠地赚上了一笔。
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现银罢了,没了银子还可以去找乡里的乡绅们拆借,以他在山西布政司的名声,借来十万两银子当做本钱没有多大问题。
再者说了,有了这么多的京城地契,只要他亲自去一趟后金。
不需要找地方乡绅拆借银子了,后金旗主就会送给他一场大富贵。
王登库美滋滋的想了半天,结果船只没有动静,不满的说道:“去问一下船东,怎么还不开船。”
“啪!”
还没等王登库的家丁走过去,听见了一声惨叫,家丁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这艘上千料的红樟木大船甲板上,升起了一缕硝烟。
没有毛承斗收起了手里的燧发滑膛枪,遗憾不已的说道:“准头不行,本来瞄准的是王登库,没想到却打中了他身边的家丁。”
周永宁带着两名兄弟走了过去,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这又不是燧发线膛枪,没有膛线,当然打不准了。”
膛线?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听到这个词,全都糊涂了,这两个字拆开来都认识,凑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毛承斗沐天波两人从小被家里逼着读书,不敢说学富五车,倒也是颇有学问。
只是从周永宁嘴里吐出来的这个词,让他们俩摸不清头脑。
“国舅爷......”
就带两人思索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王登库吓得跪在了地上,一脸的谄媚:“小人这是想把官青纸铺子的地契送到北塘千户所,没想到国舅爷在京城,刚好省事了,不用再去北塘千户所了,直接交在国舅爷手里。”
周永宁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接过来官青纸铺子的地契,大手一挥:“老二老三,把他抓走。”
王登库听了这话顿时就瘫软了,王大宇、范永斗几人是什么下场,一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算上他已经有五位大晋商栽在了周永宁的手里,八大晋商只剩下三个人了。
一旦被周永宁抓住了,哪里还能有好下场。
虽然不知道周永宁为何痛恨晋商,每一个晋商被他害的家破人亡不说,还遭到了最重的刑罚夷灭九族。
王登库不想步入前四名晋商的后尘,赶紧跪在地上磕头:“小人已经把官青纸铺子的地契交了出来,还请国舅爷找我一条性命。”
“饶了你?”周永宁嗤笑了一声说道:“这句话应该对那些死去的边关将士去说。”
王登库听到一句边关将士,心里大惊失色,周永宁怎么知道他勾结了后金。
这件事做了向来隐秘,只有族中的嫡系子弟才会知道,从来没有向外透露过半个字。
一旦透露了风声,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谁也不敢说出口。
远在京城的周永宁,从来没去过山西布政司的老家,他怎么得知的这个消息。
王登库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了,心里一横,直接起身跳向了漕河。
可惜还没等他跳下去,就被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