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第二天送来的文章,总算是能让周永宁满意了。
各种震惊的标题,有些标题让周永宁看了都心惊,暗叹还是读书人会玩。
寒门读书人知道怎么写花边新闻了,放心他们去各自的府县了。
周永宁最后再交代了一句:“每个月初一来京城一趟,商量接下来一个月内的报纸主要内容。”
太监们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保住了自己的位置,一个个着急忙慌赶回了各自的府县。
周永宁找上了工学读书人,宣布了一件事:“大明官营厂作需要很多报童,也就是负责送报纸的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可以推荐各自的外甥和侄子。”
工学读书人们惊喜不已,自从他们赚了银子以后,早就想着给家里亲近的侄子和外甥谋一条生路了。
只是工学最是忌讳官场上的那一套,一直没有说出口。
周永宁现在给了他们机会,也就却之不恭了。
工学读书人们赶紧去联络了各自的外甥侄子,送到大明官营厂作卖报纸,怎么说也与官字沾个边儿了。
上元节这天,就在东林党官员满心欢喜的准备着上元节的庆典。
京城里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卖报童,贩卖一种名为报纸的邸报,价格极其廉价。
只要一文钱一张。
东林党官员本来没当回事,听说是周永宁鼓捣出来的新东西以后,顿时成了惊弓之鸟。
东林党官员赶紧一人买了一张,看看这份报纸到底有什么作用,只是看了一眼标题,冷汗瞬间下来了。
“哥阁老不好了。”“坏事了。”“出大事了。”
周延儒坐在复社的后堂,正在琢磨着怎么打击太子党,听见复社里出现了吵闹声。
张溥惊慌失措地走进了复社后堂,手里还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桑皮纸,手掌颤抖:“周阁老出大事了,快看看这张报纸。”
报纸?
这是什么鬼东西。
周延儒奇怪的拿在手里,不当回事的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霍然起身。
周延儒咬牙切齿的骂道:“老夫要把这人碎尸万段。”
报纸上最醒目的一个标题,内阁宰辅周延儒和十二个女人不得不说的秘密。
周延儒气的脸都绿了:“到底是谁,谁写出来这种文章污蔑本阁老。”
张溥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内的名字:“又是周永宁鼓捣出来的新东西。”
周延儒猛地拍了一下安案几,差点把珐琅釉盖碗震得掉在地上,脸色铁青:“果然又是这个混账,京城里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敢这么污蔑本阁老了。”
周延儒想到报纸被张溥拿来了,略微放宽了心:“好在你从八字墙上揭走了报纸,不然本阁老的名声就要被周永宁给毁了。”
张溥等复社读书人听到周延儒这话,知道他想错了,以为这张报纸类似于贴在八字墙上的告示。
张溥犹豫了半天,远离了周延儒两步,继续说道:“其实不是一张报纸,这种报纸类似于邸报,不同于邸报只在官员手里流传,通过印刷作坊的报纸整个京城到处都是。”
周延儒瞬间就呆住了,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张溥说的这句话。
却又不得不相信,以周永宁的混账能够干出这种事来。
“砰!”
周延儒直接摔碎了心爱的珐琅釉盖碗,怒不可遏:“混账!他这是要毁了本阁老的清誉,他怎么敢。”
再怎么愤怒也没有用了,周永宁已经干出这种事了,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周延儒坐不住了,急匆匆走出了复社,由于过于焦急在走出复社门槛的时候,险些摔倒。
如果不是张溥扶了他一把,直接就会摔个狗吃屎。
周永宁和毛承斗沐天波两人就坐在工社门口的门槛上,等着看周延儒摔个狗吃屎的一幕,可惜被张溥扶住了。
周永宁一脸的可惜:“本以为今天能见到内阁宰辅摔个狗吃屎的样子,谁曾想居然没看到。”
毛承斗嘿笑了一声:“如果看见了,又是一件可以大吹特吹的谈资了。”
沐天波背着小手,老气横秋的说道:“还有机会,等到周延儒的花边新闻传的两京十三省都知道,咱们再过来看,保准能够看到。”
周延儒听到两京十三省,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气的他嘴皮子颤抖,指着周永宁三人多哆嗦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周延儒顾不上破口大骂周永宁三人的混账了,急匆匆赶往了最近的大明官营厂作,亲自查看报纸的情况。
刚刚来到最近的大明官营厂作铺子,就瞧见一群东林党官员在门口唾沫星子飞溅的叫骂。
如果换成是一般的掌柜和伙计,早就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谢罪。
就算是工学读书人都顶不住这么多东林党官员的压力,可惜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基本上都是宦官,虽说已经开始招收工学读书人的家眷,只占一小部分。
宦官们一点压力没有,别说是跪在地上磕头了,直接掐着腰和东林党官员对骂。
他们做为皇爷的奴婢,背后有大明天子和皇后娘娘撑腰,哪里会怕了东林党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