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折腾不了皇后娘娘的名声,又开始折腾乡试了。
由于上回乡试的徇私舞弊,考生的功名作废,重启了秋闱乡试,所有的考生要再次参加乡试。
东林党又想着借助这次乡试捞银子,放在以前直接肆无忌惮的举荐东林党官员,自从京城有个不守官场规矩的混账国舅爷。
东林党谨慎了很多,举荐了私下与东林党勾结,明面上还有另一层身份的刘汉儒。
信王老师。
崇祯在信王府的旧邸老人。
周延儒乐呵呵说道:“本次的秋闱非同小可,朝廷要重拾读书人的信任,万一再出现钱谦益那般的科场舞弊案,恐怕京畿北直隶的读书人就会对朝廷彻底失望。”
周延儒看向了一脸正气的刘汉儒,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看来这次的乡试主考官只能由刘汉儒担任了。”
崇祯讶然,怎么也没想到会举荐刘汉儒担任乡试主考官,颇为欣慰:“周阁老心里装着朝廷,不像钱谦益心里只装着银子。”
周永宁听到刘汉儒三个字,就知道周延儒没憋好屁。
刘汉儒看起来一脸正气,实际上又是个贰臣,还是后金都察院的二把手。
言官副相。
举荐刘汉儒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换了一种隐晦的法子捞银子。
东林党官员笑眯眯的看着周永宁,脸上的表情在说一句话,看你还有什么法子阻止刘汉儒担任主考官。
他可是信王老师。
郑养性因为上次的谎报军情,连贬了三级,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不是郑贵妃得宠的时候了。
贬了官就再也升不上去了。
郑养性与周永宁彻底死磕住了,讥讽道:“刘汉儒可是当今陛下的老师,看某人还怎么插上一脚。”
“本山人插上一脚,怎么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袁可立难得走进了朝堂,看清了郑养性的样貌,训斥道:“涉及到秋闱,你这个外戚就不要插嘴了。”
郑养性蔫了,不敢说出一个字了。
东林党官员见了袁公只能哄着,别说他一个外戚了。
当年没少被袁可立指着鼻子骂。
周延儒黑了脸,想不通周永宁怎么把袁公请来了。
周永宁瞧见袁可立真的来了,乐了,有他在就可以放心了。
袁可立作为古代十大清官,与东林党官员完全是两路人。
东林党做了贰臣,一个个当了后金的顺民。
袁可立是后金最恨的人之一,后来兴文字狱,专门禁毁了袁可立的传记和著作,甚至在乾隆四十二年,专门禁毁了袁可立的《节寰袁公行状》和宋岳飞的《岳鄂王精忠祠记》。
清廷封禁了三百年。
东林党官员无话可说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永宁再次搅黄了乡试捞银子的大计。
全在心里暗骂刘良佐的无能,怎么没把周永宁这个祸害给宰了。
“哈哈。”
崇祯欣慰的笑了:“袁公能够出山主持乡试,着实是一件意外之喜,本次乡试就仰仗袁公了。”
刘汉儒的皇帝老师身份,勉强可以消除一半的影响。
袁可立亲自主持乡试就不一样了,彻底消除了上次乡试的科场舞弊案影响。
直到东林党官员回衙门办公了,崇祯还是想不通周永宁是怎么请动的袁可立。
在前往东宫的路上,崇祯按耐不住的问道:“你是怎么说服的袁公。”
周永宁神秘兮兮的一笑,刚要卖关子,瞧见姐夫撸开了袖子,准备缠着太祖念珠,抡起太宗马鞭。
周永宁赶紧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等到袁公修完书以后,帮他版书一万册。”
一...一万册。
崇祯惊愕的长大了嘴巴,紧紧握着太宗马鞭,更想揍下舅子了。
出版一本书的各种费用,需要数十两银子到一百两银子。
袁公修了那么多字的典籍,少说也需要一百两银子一本。
一万册就是百万两银子。
崇祯心疼坏了,直接从王承恩手里夺过来太宗马鞭,追着就打:“朕今天打死你个败家子,那可是一百万两银子啊。”
周永宁瞧见姐夫恼了,一边跑一边解释道:“要不了那么多银子,等到西山琢磨出远胜过活字印刷的印刷术,最多十万两银子就搞定了。”
百万两银子骤降到十万两银子?
谁信!
崇祯反正是不信,一直追到了东宫:“还十万两银子?少来诓朕,印刷出刊的各种靡费在那里摆着,再降也不可能降到十万两银子。”
“虽说银子是你自己的,但也不能看着你败家,朕作为姐夫就放手不管了,眼睁睁看着你陷进泥沼里,不拉你一把。”
皇后娘娘本来还想拦着,听说周永宁随手扔了一百万两银子,瞪圆了凤眼:“来人,去把本宫的藤条拿来,本宫今天要好好管教这个败家子一顿。”
“再不剪枝就长歪了。”
得。
刚才还是一个人追着。
现在是两个人了。
躲都不好躲了。
周永宁慌忙跑出了东宫,一溜烟跑到了午门口,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