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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股暴虐的冲击之中,曼施坦因手中的文件哗啦啦的落地,它们像是漫天的翻卷的雪花般落下,将两人之间仅有的一丝空间阻挡。
守夜人迈动脚步上前身形和曼施坦因交错而过,
平时邋遢的脚步声此刻竟然异常的清脆,好像正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帅气牛仔昂首挺胸的从身前走过。
脚步的声音缓缓停了下来,
“儿子,”守夜人的声音在曼施坦因的儿耳边响起,但曼施坦因好像还并没有从刚刚的震惊的状态之中缓过神来,只是静静的呆站在原地,不回答,也不转身。
但此刻的曼施坦因显然是错过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如果他此刻转身将会看见一个近乎站在盛光中的男人,男人穿着牛仔,双手插兜,灿烂的笑脸好像那个被定格在照片中的帅哥。
“儿子,我被那老东西摆了一道。”守夜人的声音继续,但是这声音却让曼施坦因身体僵硬了几分,意识被拉回现实。
“摆了一道,被校长?”曼施坦因内心出现疑问。
“你应该还在开会吧。”守夜人语音一转并没有在之前的内容上深入。
“阿。”曼施坦因点点头。
“那就跟我走吧,也该让某些老家伙对我们产生恐惧了。”守夜人不做停留的朝着前方迈动脚步,
在他身后的曼施坦因呆滞的听着守夜人一本正经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体盯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的身影,蓝灰色的眼睛之中闪烁着之前遮掩不住的震惊。
“也该让某些老家伙对我们产生恐惧了……”对方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怎么也无法挥散。
他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刚刚对方的残暴的一面依旧浮现在他视线的尽头,
但他却怎么也难以将对方和曾经那个邋遢的背影融合在一起。
“老爸……到底发生了什么……”
……
YAMAL号
施耐德盯着站在房间之中的船长雷巴尔科,相比较于外面那些情绪近乎陷入偏执疯狂之中的暴徒而言,
船长的情绪掌控可以算的上极为出色,但即使如此施耐德依旧能明显的感觉到隐藏在对方身体深处的恐惧。
没有人不恐惧,在蛇潮几乎将他们淹没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云澹风轻的目睹那一幕。
而在有人能够挥手间将所有蛇群杀死的时刻,也没有人能够阻挡恐惧的转移和再次蔓延。
施耐德伸出枯朽的手,把一个澹白色的金属盒子送到帕西手中,他没有半点遮掩,直接了当的直入主题,
“我们建议给那个女孩安装动脉锁。”
“动脉锁?”雷巴尔科眉头不禁一皱,身为曾经阿尔法特种部队的他还是听说过这个东西的,
说是动脉锁,其实是种爆破设备,借助心脏造影,准确地把导线设备插入心脏周围,每根导线都会关联一处主血管,必要的时候,它们会造成极其轻微的爆炸,
但它的威力足够把心脏周围的全部主动脉炸毁。这种武器只有在针对一些特殊犯人道时候才会被使用,用在人的身上,只要按动按钮,近乎不会有任何迟疑的瞬间死亡。
但那个女孩真的会是人吗?
雷巴尔科脑海中回忆着之前的一幕,他很难想象AK47子弹都无法穿透的鳞片竟然在女孩的声音中纸片般崩碎。
对于这种怪物,常规武器即使安装在心脏位置真的有用吗?或者说,心脏真的是它们的弱点吗?
看着船长沉默的表情,帕西很礼貌的笑了一笑,然后轻轻开口道
“动脉锁的威力船长不必担心,在南太平洋荒岛上的监狱里,有很多高危的混血种带着动脉锁。
他们可以自由地漫步、聊天、晒太阳,甚至偶尔去岛的另一端扎个帐篷过夜都没人管,但岛上有个人握着他们动脉锁的控制器,他一旦失去控制,心脏就会被炸掉。设计做得很巧妙,拆解的话也会直接引爆。
即使以龙王的再生能力都无法在所有主动脉被毁一片狼藉的情况下自愈。”
雷巴尔科面色依旧犹豫的看着施耐德和帕西,“控制器由谁掌控?”
“很抱歉,船长先生。”帕西礼貌的朝着雷巴尔科露出歉意微笑,“控制器我们不能交到船长您的的手上,只有控制器放在我们手上才能保护好雪的安全,我们并没有被恐惧掌控,不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杀掉雪并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而且我们本身的利益是一体,谁也不想看见瘟疫肆意传播。”
“如果她真的有问题……”
“我们会毫不犹豫的按下按钮。”帕西笑眯着眼睛开口。
“那她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吗?”船长显然已经被说动。
“我们会以为所有船员体检为借口进行手术。”帕西继续微笑开口。
船长点点头,房间陷入了沉默,
“我们欺骗一个女孩真的好吗?”
让人意外的是,船长雷巴尔科竟然罕见的说出了和他彪悍粗狂形象不符的声音。
这一幕不仅让帕西微微愣了一下,同时也让坐在炉壁前的施耐德表情僵硬了一下。
可很快他们便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