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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麟城盯着响在抽屉之中的电话铃声,近乎是一瞬间,充盈在眼瞳之中的沮丧就被的一股凛冽的情绪横扫而去。
他静静的盯着的房间之中的柜子不为所动,但随着时间流逝,从柜子中传出来的声音非但没有半点变得轻松,平息下来,反而因为安静的空气变得异常的刺耳,
声音在路麟城的耳边变得越来越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声音的频率还在持续的增强,原本只是笼罩在柜子周围的声音,现在已经彻底笼罩到了整个房间之中,甚至正在试图朝着房间的外围穿刺过去。
路麟城沉默的站起身体,拉开衣柜中的某个抽屉,一个黑色电话被静静的放在一个单独的抽屉之中,他看上去颇有年代感,此刻正叮铃铃的欢快的叫着。
路麟城犹豫了一下,抓起它放在耳边,整个人的眼神深处笼罩着一层罕见的紧绷。
“很多年都不联系了,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开口。
“只能说还活着。”路麟城犹豫了一下,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
“很好……”
这通电话的并没有持续多久,当路麟城将电话放下的时候,挂在墙上的钟表秒针也不过才刚刚走过一圈的距离。
路麟城孤身站在的窗户的边缘望着底下混乱的避风港,整个人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严肃。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挂在墙壁上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路麟城眉头微微朝内一缩,从窗外穿透而来的火光倒映在他的身体上,于是在身后的地板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
“外面是发生什么的事情了吗?”路明非望着头顶上漆黑的天花板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开口说话了。但现在他的脑子格外清醒。
坐在房间中央的杜登博士犹豫着没有开口,路明非也安静的躺在的那里没有催促,他现在所在房间虽然和外面隔着一道厚厚的窗户,窗户也被的巨大的黑色窗帘遮盖。
整个房间之中除了从门口小小窗户上透过来的光之外,就只能看见头顶上的这个柔和灯光,
但是这个两个灯在五分钟之前一起灭掉了,自次之后便再也没有亮起来,还有走廊上经常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以及现在安静得有几分诡异的环境。
路明非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第一次步入卡塞尔学院的小白了,
他虽然没有楚子航那般卓越的战斗力,也没有凯撒在面对风暴前的坦然自若,更不要说是面对那个拥有毁天灭地的龙王傅念了。
但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坐在仕兰中学教室的墙角,任由老师吐槽,被同学针对,被暗恋对象发好人卡的衰小孩了。
从步入卡塞尔学院的那一天开始,他的人生就发生的彻底翻转,他在东京和当地最大的黑道首领一起喝过酒,在卡塞尔学院灭世之夜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甚至和意大利最大家族的公子哥兼继承人称兄道弟,和曾经自己仰慕的同校师兄共进晚餐,
这个号称以屠龙为目标的学院致力于将自己打造成一把完美斩杀龙王的利剑,虽然他们耗费了好大力气也只是成为了一个剑胚,但即使是剑胚也不是曾经那个任由普通人欺负的衰小孩了。
尤其是在逃亡的这段时间,烈火已经将他这把剑胚打造的初现峥嵘。
他在逃亡的路上学会了熟练使用各类枪械,能够轻松通过现场细节判断可能存在的威胁,甚至在某个不知名山谷之中,他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和追踪而来的敌人展开硝烟与血肉的搏杀。自此解锁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徽章。
(即使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着走回来的。)
从步入逃亡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被迫养成了狼一般敏锐的直觉,
以至于他现在在猜测外面可能发生大事情时候,内心平稳的简直不起任何波澜。
虽然外面的人在刻意的避免恐慌传递在的这里,但路明非依旧
。能够细枝末节感受到外面的翻天地覆。
而现在对方的沉默更是一种对自己肯定回答。甚至……这好不是什么普通的动荡。
“我老爸呢?”路明非看着对方依旧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继续开口问道。
“他没事,应该很快就会赶来。”杜登博士这次没有犹豫,“你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我们按照你的要求会全力救助你的老妈。你现在也应该保持一种积极的心态来配合我们的手术。”
杜登博士也没有想到此刻的路明非会如此敏感,他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已经很彻底将自己负面情绪收敛来起来,但现在来看,它们依旧影响到了路明非。这显然是对接下来的实验是很不利的。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路明非开口问道。
“马上。”杜登博士回答道。
“看来外面的事情似乎让你们很着急。”路明非侧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黑色的窗帘遮挡住了外面的光,只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外面传了出来。
“确实会很着急,但这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约定。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手术。”杜登博士缓缓开口。
“这句话有两个承诺,但从你这边说出来我是一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