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名不正言不顺么?
怕是顾清源这些年皇帝当的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记了,谁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一个!
……
临近新年,施妙鱼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顾清池那厢是在忙碌着朝野中的事情,至于施妙鱼,则是各府之间的来往应酬。
等到她好容易闲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是小年了。
再有七日,便是有一个新年。
这几日忙完了应酬的事情,便要开始忙活府上的事儿。好在这几个丫鬟都是顶用的,再者施妙鱼平日里也精心,倒是没有将事情堆到了一起。
施妙鱼秋狩回来的时候,便提拔了风花雪月四个丫头,又从原先那几个伺候的小丫鬟里面提了几个上来,也都是得用的。
此番头一个没有采荷跟绿枝来操持的新年,倒也算是平平顺顺的没有出差错。
采荷跟绿枝是早就嫁出去了的,施妙鱼待她们二人的情分不同,便都不准她们来府上做事,丫鬟二人倶是一样,在成亲之前就将卖身契给撕掉了的。
绿枝今年才得了孩子,正是脱不开身的时候,而采荷前几日也听了好消息传来,施妙鱼得知了之后,便让采荷好生在家里养胎了。
至于绿枝,现在也是一家人了,她无事的时候过来陪着施妙鱼解闷倒是可以,施妙鱼却是怎么都不肯拿她当下人对待的。
眼见得这两日又下了雪,施妙鱼便让绿枝好好儿的在家中看孩子,便不让她来回跑了。
今日小年,照着规矩要在府上吃饺子,施妙鱼早早的让丫鬟婆子们准备好,便等着顾清池回来了。
她闲来无事,早些时候顾清池又让小厮回来传话,倒是今夜要回来的晚一些,所以施妙鱼便索性坐在窗子底下的软塌上,给顾清池绣起了荷包。
其实府上绣娘的手艺倒是比她要好的多,只是顾清池这人自从得了她绣的荷包之后,便再也不肯让那些人沾手,每每的央告了她来。
倒也不强求,只是拿那一双眼睛来看着你,便叫人拒绝不得。
施妙鱼闲着也没事情做,便拿了荷包预备给他做一个提神醒气的,让他随身带着。
谁知她才拿起了针线来,不过穿了两针过去,就听得外面喧闹了起来。
不多时,便见顾清池挑帘而进,笑道:“我回来了。”
他正立在灯火辉煌处,施妙鱼听得声音抬头,正跟他的眼神对上,登时便觉得心头一跳。
施妙鱼在心中骂了自己一生没出息,分明都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见到他还是会心跳如擂。
不过下一刻,施妙鱼便顾不得这些了,因为她只一瞬间,便看出来顾清池的脸色红的不大对劲儿。
待得走近了,才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儿,因蹙眉问道:“王爷喝酒了?”
顾清池的确喝了一些,不过却是格外的清醒,只是眸光内却带着几分的散漫,懒懒道:“喝了两杯,王妃可曾用膳了?”
施妙鱼摇了摇头,又吩咐厨房去做醒酒汤来。
她自己则是扶着顾清池坐到了桌子旁,给他倒了一杯茶,又让下人将炭火盆往旁边放了一放。
才喝了酒,这样暖和,一会儿怕是要燥热的难受的。
顾清池见她这样体贴,心中一动,伸手便将她搂了过来。
房中侍立了四五个下人呢,施妙鱼一时有些臊得慌,反倒是顾清池轻声道:“别动,让爷抱一会儿。”
他其实精神十分好,甚至也只有两三分的醉意,只是看到施妙鱼之后,便忍不住将那些醉意加大了几分。
酒不醉人,人自醉。
见顾清池这模样,施妙鱼明知道她是在耍赖,却还是忍不住笑道:“好好好。”
她认命的挥退了下人,自己乖顺的依偎在顾清池的怀中,一面又轻声问道:“爷可觉得不舒服么,要不要去床上躺一会儿?”
闻言,顾清池摇了摇头,见她事事妥帖的模样,心中只觉得被一只猫在不停的挠着,更觉得心中痒痒不已。
施妙鱼原本见顾清池张口,以为他想要说什么,便低下了头去。
谁知下一刻,她白嫩的耳垂便被人咬住了。
“唔——”
施妙鱼的脸颊瞬间灿若云霞,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声音低沉暗哑,带着男人的欲色,让施妙鱼直接锤了他一下。
“还没用膳呢……”
这个人,怎么什么下流话都说得出来?
见施妙鱼害羞,若是往日顾清池便不撩拨她了,只是他今日才喝了酒,一时情难自禁,看到此刻娇妻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便站起身来,将她打横抱起,笑道:“王妃很知本王心意,我的确是饿了,该用膳了。”
他加重了最后一句话,走到床前的时候,还不忘记将那床帐子给落了下来。
自然,也遮住了床上的无边春色。
……
于是乎,施妙鱼的这一顿晚膳,便等到了夜里。
等到顾清池餍足的事实,终于大发慈悲的让丫鬟们将膳食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