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得施妙鱼这话,顾清池眼眸一亮,笑道:“本王甚是期待。”
他十分享受这种被施妙鱼关心的感觉,衣服好看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一片心意。
夫妻二人说笑了几句,倒是真的让施妙鱼那些情绪尽数散去了。
等回府之后,她才想起来先前被打断的思绪,叫了下人来,吩咐了几句,便让人去了。
虽说她可以不将二人放在心上,可是为了防止这两个人出什么幺蛾子,还是让人盯着的好。
毕竟,就算是蚊子,叮一口不疼也是要痒的。
她派出去人之后,便将这事儿放在脑后,专心的给顾清池做起了袍子。
谁知没过两日,那人倒是真的给她带回来了一些消息。
只是这消息,却让那下人有些羞于启口。
“怎么了,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见眼前的下人一脸的纠结,施妙鱼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因道:“可是看见什么了,怎的这个模样?”
闻言,那人斟酌了一番,才道:“回王妃,奴才的确瞧见了一些脏眼睛的东西,不知该不该向您回禀。”
按理说来,这些事情是不该说出来脏了王妃的耳朵的,可是那家人的情况,王妃又说让自己盯着,所以他一时有些犹豫。
见他这模样,施妙鱼倒是真的起了几分好奇心,因问道:“行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这么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见施妙鱼开口,那人又迟疑了一阵,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回王妃,那陆家的男人去了青楼,找男人去了。”
这事儿施妙鱼已经知道了,前两日她遇见陆江荣那次,便让人查了,知道那是一家妓院,也知道那里只有男妓。对此,施妙鱼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她现在对陆江荣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让人去查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出什么幺蛾子罢了。
不想,她这话一出,就见那下人摆手道:“不,王妃,您没有明白奴才的意思。他……他是去做了小倌儿!”
闻言,施妙鱼顿时一愣,好一会儿才诧异道:“什么?”
等到那下人磕磕巴巴的解释了一通之后,施妙鱼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陆江荣鬼鬼祟祟的去的地方,乃是一个暗场所,那里面全是小倌儿,没有姑娘,接待的也都是那些有特殊爱好的男人。
而这陆江荣去那里,并不是去找小倌儿,而是自己做了小倌儿,接待客人嗯!
“奴才去打听了一番,听说这陆江荣在大理寺的时候,似乎跟那些男人有些不清不楚,出来之后便尽往那等地方去了。”
毕竟陆家没什么钱,陆江荣进去这一年多,陆家老夫人几乎哭花了双眼,家里就她一个老太太,那些盗贼瞧着陆家好欺负,还盗取了她家的银钱。等到陆江荣回来之后,家里已经大变样了。
陆江荣多了这个爱好,一日不找男人便觉得难受,偏他又没钱,索性便收拾了自己,往那等地方去了。
他生的原本不差,虽说腿脚有些毛病,胜在玩的开,据说在那里面还格外吃香。
说这些的时候,那个下人还带着几分嫌恶。他倒不是嫌弃陆江荣好男风,毕竟前朝一代文豪还是个断袖之癖呢,问题是陆江荣一个大男人,竟然甘愿去做小倌儿,这得多自甘下贱?
听得那下人面带轻视的说完之后,施妙鱼一时倒是有些好笑,也鄙夷这陆江荣居然落到这等田地。
不过这也应了那一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奴才在陆家周围打听了一下,据说那陆家的少奶奶当初走的时候,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如今陆家乱糟糟的一团,那陆江荣一概不管,每日偷偷摸摸的去那娼馆里面呆着。陆家现下便是这个样子,至于那施妙柔那边,奴才倒是暂且没发现什么动静,她每日也不出门,倒是只在阳远伯府内陪着老夫人。”
闻言,施妙鱼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奴才还要继续盯着么?”
听得那人询问,施妙鱼略微想了想,便道:“不必了,你且回来吧。”
她知道这二人没什么危险,便懒得再盯着了。反正这二人且去蹦跶,只要不闹到自己这里来,她就不会再去理会半分。
得了施妙鱼的话,那人松了一口气,便出去了。这几日盯着陆江荣,可将他给恶心坏了,如今能够回府,他也心中格外的松快。
施妙鱼放下了一桩心事,便专心的给顾清池做起冬日的袍子来。
如今已经是九月中旬,深秋的天气,早晚都冷的要穿加棉的外袍了。顾清池虽然有的是衣服,只是每次见他都要将自己做的衣服穿在里面,施妙鱼心下好笑的同时,倒是对他的衣服真上了心。
她在安陵王府里悠闲自在,而朝堂之上,却是乱了套。
起因很简单,皇帝病了。
大抵是今年的身体格外差的原因,所以皇帝在寿诞之上,还释放了一批犯人,以求给自己祈福。
然而上天大概是没有听到他的祈求,所以那些祈福非但没有给他带来福气,反而还让他在入了秋之后,生了一场大病。
起初只是发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