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牟吉也低垂着头,那样的一个壮汉倒是做出了臣服的姿态。
施妙鱼很满意这样的二人,因点了点头,道:“你们该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吧?”
之前的时候,她就已经跟两个人说过要让他们做的事情,所以此时二人都点头道:“我们明白。”
“那就好。”
施妙鱼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又让墨甲将药丸递给二人,复又道:“吃下去。”
见到那漆黑如墨的药丸,察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就连牟吉也躲了一躲。
“王妃,您这是?”
见察什瑟瑟发抖的发问,施妙鱼淡淡一笑,道:“为了安全。”
她一面说,一面端着一盏茶,也不喝,只是用尖锐的护甲敲打着茶杯的盖子,淡漠道:“我需要你们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为了以防万一,你们须得吃下这个。此药需连服半年解药才可完全解除药性,你们只要乖乖的,每月的解药自会按时奉上。若是不能,你们该懂得下场。”
就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墨甲已经强制的将药给二人塞进了嘴里。
察什骤然吃了下去,一张脸上都快哭出来了。然而那药进了嘴瞬间便融化,连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那药已经进了腹中了。
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察什只能不住地表忠心:“奴才一定好好做,求王妃大发慈悲,千万别断了药!”
他好容易才保下了这条命,还不想丢掉啊!
一旁的牟吉仍旧低着头,恭声道:“牟吉领命。”
他倒是乖觉的很。
施妙鱼点了头,道:“如此甚好。”
忙完了这些,施妙鱼又分别嘱咐了二人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这才转身离开了。
只是她并没有看到,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刹那,牟吉抬起头来。
那眼神里刻满了阴森和歹意,哪有先前半分的恭敬?
其实牟吉原先是真心打算答应施妙鱼做事的,就在他被用钢梳子梳洗的那一日。
可是,当他回去养好伤之后,才骇然发现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这可吓坏了他,原本以为是受伤的缘故,可是当他看到那上面还未完全好的伤口之后,牟吉骤然想起了自己疼昏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当时,似乎是被施妙鱼用簪子……
待得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个男人的事实之后,牟吉便忍不住了。
他可以不畏惧死亡,可是他不能不畏惧自己再也不是个男人!
这是耻辱,天大的耻辱!
所以,牟吉打断,哪怕是是也要拼上一回,让施妙鱼给自己陪葬。可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更知道眼下不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不过……
施妙鱼不是说要让自己去做事么,那他就按照她说的回去,可等到回了北漠,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了,到时候这件事的后续该如何发展,可就是由自己说了算的了!
她不是想要陷害那个太子么?那他就将事情的主角改成她的好夫君安陵王,要死,大家一块死啊。
反正,他这条命活着也没有意思了,死前能报了仇,也算是了却心愿了!
如果施妙鱼此时回头,一定会看到牟吉的眼神有多么的阴毒。
可惜,她没有回头。
……
第二日的时候,牟吉跟察什便踏上了回北漠的路。
因着怕被北漠的人察觉出端倪,所以二人回去的时候,除了一个赶车的马夫之外,施妙鱼并没有额外再派人跟着他们回去,毕竟,他们回去本就是替自己办事,若是被北漠察觉出不对,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回去之前,他们信誓旦旦的发了誓,以天神起的誓言。
北漠人信仰天神,施妙鱼知道他们一旦发誓就必须要遵从,所以倒是也放心下来。
谁知半路上,便出事儿了。
回去的时候只有察什和牟吉,另外还有个赶车的马夫。
那马夫是施妙鱼的人,牟吉二人也都心知肚明,便都没有亏待那人。
为了追上公主的大部队,所以他们到夜里休息的时候并没有住店,而是直接宿在了马车上。
半夜的时候,察什想要去小解,便下了车去了树林子里,不想他才下了车,就见牟吉也跟了下来。
“大人也要去么?”
虽说察什讨厌牟吉,可到底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察什也不吝啬于表现自己的善意。
闻言,牟吉点了头,道:“一起去吧。”
因为牟吉的伤势重一些,所以察什还格外好心的搀扶了牟吉。
等到二人走的稍微远了一些,察什这才解开了裤腰带,余光扫了一眼,就见牟吉背对着他也解开了。
察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都是大老爷们,还得背对着,至于这么害臊么?”
不过他这话只是腹诽,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谁知他才尿了一半,就突然被一跟绳子勒住了脖子,整个人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
牟吉借着体重的优势将他狠狠地摁在地上,一面狰狞的收紧了绳索。
“你……你……”
察什面色发胀,不可置信的望着牟吉。他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