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赖皮,简直没法愉快玩耍了!
见施妙鱼这模样,顾清池更觉得好玩,当下便要继续逗她。
谁知他才张了张口,就听得门外传来了绿枝的声音:“王妃,江侧妃求见。”
听得这话,施妙鱼微微一愣,顾清池却是先开口道:“她来做什么?”
昨日里他让人去盯住了江玉妍的院子,最后却是打听到的消息不多。据说那二人在房中说了半日,其间倒是听到哭声传来,不过出门的时候瞧着二人倒是笑眯眯的。
因着顾清池的暗卫除却用来办正经事情的,都被放在了施妙鱼身边保护她的安危。至于那两个侧妃,他知道这两个人实际上不会掀起什么大的风浪,就只让几个白衣教的影子盯着了。
所以,打听消息才不会那么全面。
但这并不妨碍顾清池怀疑什么,毕竟对于江家人的消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前日凤仪宫才收到江家人递的信,之后就来安陵王府找江玉妍,这很难不让顾清池怀疑他们是不是要传达什么消息。
原本以为会看一场好戏,没想到却是风平浪静。
而在这个时候,江玉妍要来找施妙鱼,这不能不让顾清池警惕。
闻言,施妙鱼弯唇一笑,道:“王爷这么紧张做什么。”她说着,又推着顾清池回床上,一面笑嗔道:“倒是您,请做一个合格的昏迷不醒的王爷,好么?”
见施妙鱼娇俏的笑着,顾清池也放下了心,总归有他在呢。
因此,他趁着施妙鱼不注意的时候,偷亲了一口,这才转身去了内室的床上。
罗帐将床上的一切都盖得严严实实,而内室的珠帘掩映之下,更是叫人看不真切内室究竟有什么。
施妙鱼看了一眼,见没什么问题,这才走到椅子前坐下,道:“让她进来吧。”
“给王妃请安。”
江玉妍进来之后,也不抬头四处张望,只是恭敬地行了礼。
她夜里的时候想了许多,如今到底是在府上,除却应对皇后之外,她还得取得施妙鱼的信任。
毕竟,王爷的身体据说一日比一日要好起来,但是在此之前,府上当家做主的都是王妃。
若是施妙鱼不相信她是清白的,那么届时等顾清池一醒,她要面对的事情依旧不会小。
纵然皇帝再对顾清池明笑暗拔刀,可若顾清池想收拾她一个小小的侧妃,皇帝也是不会拦着她。
她一个姑娘,命贱如草芥,只能自保。
所以,江玉妍决定来讨好施妙鱼。
“起来吧。”
施妙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侧妃今日可是来看王爷的?”
谁知,江玉妍却是没有起身,只是依旧跪着,仰头道:“不,妾身今日前来,是来请罪的。”
闻言,施妙鱼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问道:“这话从何说起啊?”
“回王妃,妾身不知坊间为何会传出那样的流言,虽然深感冤枉,可却到底是给安陵王府蒙羞,所以妾身前来请罪。不敢求王妃饶恕妾身,只求王妃息怒,莫要为那些流言所困。”
听得这话,施妙鱼倒是笑了。
这姑娘很有意思啊,话里话外说着是请罪,可若是自己真的治她的罪了,那不就成了听信流言的愚蠢之人了?
“你说是流言,有何证据?”
见施妙鱼并不上钩,反而问自己,江玉妍的神情一僵,咬唇道:“妾身以性命发誓,跟太子从未见过面。试问妾身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呢?只是此时到底是让王府陷入流言蜚语之中,所以妾身愿意日日诵经,为王府和王爷王妃祈福,希望你们可以平安无忧。”
施妙鱼随手把玩着手上圆润的指甲,一面漫不经心道:“祈福就不必了。”谁知道她会祈什么福,说不定背地里给自己扎小人呢。
倒是不怪施妙鱼心中腹诽,只是这种事情在内宅多了去了,虽说这扎小人刻生辰八字并不管用,可却总是有人会傻到相信这些玩意儿。
换句话来说,便是不管用,看着也糟心啊。
“王妃可是不信妾身么?”
江玉妍的眼泪倒是说来就来,迅速的蔓延,却不落下来,叫人瞧着楚楚可怜。
施妙鱼心中暗叹,若是自己是男人,说不定也得心疼一下呢。
可惜,谁让她是一个恶毒又爱计较的姑娘呢。
所以施妙鱼只是淡淡道:“公道自在人心,若侧妃心中无愧,何必追问旁人信与不信?”
见她一直在跟自己打太极,江玉妍噎了一噎,好一会儿才咬唇道:“是妾身魔障了,多谢王妃提点。”
“好说。”
施妙鱼脸上带笑,一副笑眯眯的和善模样,只是那笑意却是分毫不达眼底。而亲近人也都能看出来,她这是不耐烦的模样。
“昨日里听说你母亲上门了?”
见施妙鱼提起这话,江玉妍复又磕了个头,道:“是,母亲听闻留言,斥责了女儿,她原是想要亲自来给王妃道歉,奈何昨日里有事缠身,便先回去了。临行前叮咛嘱咐,叫妾身定要前来给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