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醒?”莫西故问。
“麻药过后就能醒了。”医生说。
喻唯一站在床边沉默不语,神色清冷,苍白的脸色衬得人更加疏离。
没人敢和她搭腔。
缓过那阵虚晃模糊的劲儿,喻唯一脑子清晰了。她光脚走去门口穿了双拖鞋,然后抽了张纸巾擦拭手背针孔处蔓延出来的血渍。
之后便拉开椅子坐在床边。
一言不发。
房间里也安静得有些压抑。
不知道等了多久,平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了苏醒的迹象。喻唯一起身往前走近,伏地身子喊他:“盛世,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男人睁开眼。
他比预估的时间要醒得早。
也就是说,麻药还没散。
喻唯一注视着他,视线里,男人眼神没有焦点,眸光晃动,神色恍惚。
俨然没了平日里霸道狠厉的样子。
像个呆瓜。
穿着病服显露病态的呆瓜。
医生这时提醒,“盛先生麻药还没散,意识恍惚,神志不清。”
喻唯一听着,温柔轻声喊他:“盛世,我是唯一,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眼睛里倒映出女人精致的容颜。
盛世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喻唯一以为他清醒了,要跟她说什么的时候,男人忽然坐起身,伸手抱住她的腰,脑袋靠在她怀里,委屈自责:“对不起老婆,我把你给我买的衣服弄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