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嫂瞥了他一眼,转身回屋了。
盛管家连忙跟上去,“你怎么不笑,少爷和少夫人感情要好,咱们也该为他们俩高兴呀!说不定再过一年半载,就有小唯一或者小盛世了哦。”
“我没你话多。”
“心情好自然要多说话,你太沉闷了,上了年纪更要乐观,不然容易得老年痴呆症。”
孙嫂:“……”
“我不骗你,隔壁别墅的管家就不爱说话,有天早上起来中风了,成了面瘫,真的好惨,才四十多岁呢。”
闻言。
刚走上大理石台阶的孙嫂闭了闭眼。
她转头往后睨了眼喋喋不休的人,妇人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也会中风成面瘫?”
“怎么会。”
“少说话多做事!”
孙嫂说完便进了屋,下一秒又听见背后的人开口:“没事,就算不小心中风了,少爷会请很多名医帮你医治,我也会照顾你做复健的,所以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们盛家都是好人。”
孙嫂再次:“……”
古斯特在写字楼外停下。
喻唯一下了车,她跟许特助叮嘱了声小心开车,然后隔着降下的车窗与后车座的盛世挥了挥手,就往楼内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
接待完病人就到了中午。
喻唯一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在走廊上看见了等候的孙嫂。妇人起身往她那边走去,“小姐,我陪您去商场买补品,再去医院看望温老爷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您和盛叔拌嘴了?”
“我哪说得过他。”孙嫂吸气,“他话多,五句里面有三句在咒我。下次去南山朝拜,我要拜佛请愿让他变成哑巴。”
喻唯一笑而不语。
从写字楼出来,隔壁街就是IFS商场,喻唯一打算直接走过去。
主仆二人穿过斑马线。
路过某茶馆时,余光瞥见一个身影,喻唯一停了步子。孙嫂也跟着停下,顺着她视线方向看,就看见靠窗坐着的顾北城和韩青青。
两人估计是在谈联姻的事?
就在孙嫂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喻唯一说:“那个男的是夏夏相亲对象。”
孙嫂:“?”
不是在看顾北城韩青青吗?
妇人再次定睛往那边瞧,在两米外的位置上还坐着一男一女。这男人面相不好,看着就像会婚内出轨。
喻唯一说:“我进去看看。”
门口服务生帮忙开门,喻唯一礼貌点头致谢,随后进了茶馆。她沿着过道往靠窗那边走,在距离那桌还有半米远的时候,就听见女方说:“我挺中意你的,你跟我相亲的同时,没有相别人吧?”
男人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女方:“那好,我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你也跟家里人谈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咱们就去领证。”
男人:“行。”
女人说完起了身,拿着包先走了。
前脚离开,后脚男人便改了恭维的脸色,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今天相的这个没有昨天晚上线上见的那个漂亮。”
“还是选昨晚那个吧,叫什么林夏。看起来就很好睡,她爸妈急着把她嫁出去,估计下个月她毕业回来就能领证。”
“她没看上我?她爸妈看上我就行,她还能扭过她爸妈?领证后她要是不听话,揍几顿就行了——”
男人边打电话边走,丝毫没注意到旁侧的喻唯一。
望着他离开,女人拿出手机。
将录好的音频保存,随后关了手机放回包里。她准备离开,刚迈出脚,隐约察觉有两道目光落在身上。
目光不善。
喻唯一掀开眼帘,往视线投来的方向看。就看见两米外靠窗坐着的顾北城,以及坐在他对面的韩青青。
顾北城不知道是什么眼神。
但韩青青狠厉阴冷的眸光都快化成实体来攻击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把她撕碎。“……”
莫名其妙。
实际上,先冲过来的人是顾北城。
喻唯一没任何防备,就看见那人忽然起身,三五步冲到她面前,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冷下嗓音质问:“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大学四年喻唯一听过无数遍。
上学路上,回孙宅的路上,但凡顾北城和孙夜雪走在一起,她不小心同框出现,就算只是在同一条街道上擦肩而过,顾北城都要审问她。
你怎么在这里?
偷窥还是监视。
孙家养着的寄生虫,病秧子,卑微的蝼蚁,改不了偷鸡摸狗的坏毛病。
孙夜雪嘲笑她,顾北城在人格上羞辱她,总说她背地里偷看他和孙夜雪恩爱约会,说她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如今孙夜雪都嫁去王家。
韩家意图跟顾家联姻,他现在跟韩青青同框,竟然还用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来质问她。
他太高高在上了。
没什么本事,口气倒是很大。
以前寄人篱下苟且偷生,她胆怯畏惧,每次都会怯懦地解释,说得孙夜雪心满意足,对方就拉着顾北城离开。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