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来临安府,是为了第二日去城外的十里亭,恭迎袁山长那位远道而来的好友。
结果一天下来什么都没准备,睡两个时辰就该起来干活了。
赌坊内,王掌柜积极地展现自我价值,利落地安排好收尾清理的工作,将方才用最快速度梳理好的账册交给程小棠。
他看得分明,新东家长的玉雪可爱人畜无害,手腕却丝毫不输旧东家。
今晚除了少数人能悬崖勒马,剩下几百个输红眼的赌徒都没有领宋观宇的情,在最后一局签了各式各样的抵押文书和欠条。
简而言之,卖了他们都还不起。
这与宝塔赌坊多年来奉行的规矩不太一样,王掌柜很期待看到新东家会怎么做,再决定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不留情面的追债追到人家破人亡;还是放他们一马,讨个好彩头。
两种做法各有弊端,都可能让宝泰赌坊的牌子受影响。
想经营好鱼龙混杂的赌坊,可比经营一家胭脂铺或书局要复杂得多。
宋观宇还有许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