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棠左思右想,还是成功在胡氏学堂的健康安全手册上添了一条:
如遇火灾,可打湿手帕手帕护住口鼻。
这个手册也是她向白老夫子建议编纂的,效果比学堂守则还要好。
同窗们看了之后会回家分享,无形中能再赚一笔。
因为程氏布庄刚经历过一场众所周知的火灾,同窗们很积极地在课间跑去藏书楼翻阅,系统奖励再次刷屏。
遗憾的是,人均积分太低了。
全学堂加一起,才抵一个胡景和。
就连程小棠曾经的工具人程三莲,自胡景焕生辰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她的怨恨值下降了许多。
倒也不算坏事。
中午休息时,程小棠终于感受到了家有饭馆的好处。
前三天生意过于火爆,别说中午来蹭饭了,一来就忙得忘了时辰,还得在课堂上重操旧业偷吃。
黄平村那些人针对的是转走他们财运的胡氏布庄,同福客栈一夜无事。
今日开张时,客流量比前几天少了三成,老程家人逐渐上手,罗离都不用再帮忙跑堂了。
程小棠数着没坐满的大堂空位,还有些担心家人们心里有落差。
一开始最着急赚钱的程老太,心态却相当稳,老神在在地安慰忐忑的王氏母女,“老二媳妇,你手艺不比谁差,不用担心。”
“下馆子,要么吃新鲜,要么吃老店。”
“多亏棠宝攒下的好名声,还有县令大人和里长老爷的捧场,咱们饭馆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这个好开头。
“只要菜色和味道保持住,肯定能做成大家都爱吃的老店。”
王氏听完心里好受多了,又笑着赶回后厨忙活去,“娘说得对,我这就去重新收拾下。”
昨晚连夜整理出来的那些好菜,不赶紧放回地窖就要不新鲜了。
程小棠听着程老太头头是道的生意经,简直刮目相看,“奶奶好厉害!”
萧崇笑呵呵道:“小棠宝你这就有所不知道了。”
“程嫂子对街边小铺、饭馆、酒楼那叫一个了如指掌,比某些休息几天就将本事都还给师父的人,强多了。”
程老太谦虚地摆手,“哪有萧老爷子说得这么厉害。”
“老婆子没什么见识,也就是靠多看多问,这种小事是个人都能做好。”
萧昀舒端起茶杯,淡淡地扫了应寒和罗离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应寒和罗离感觉膝盖中了一箭,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他们看起来是在乡下休息,但实际上每天要干的活可比以前还要复杂。
毕竟笑里藏刀、手段毒辣的阴谋家见得多了,一下转到损人不利己的愚民上,难免有些思维固化。
老程家人丁兴旺,子嗣众多,除了农忙的时候,程老太作为一家之主才是最悠闲的。
她决定盘下这间铺子之前,已经把东家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有口音的乡下老妇人,在跟人打交道时,有着天然优势。
就连少东家与大厨争执的内容,都能从少东家媳妇儿的娘家舅妈那里问出来。
开业三日,有多少是同行来打探,有多少是给胡里正和崔县令捧场,有多少才是未来真正的客人,程老太心里门儿清。
唯一准备好没用上的,是打点地痞闲汉的铜钱。
“还多亏了萧老爷子。”程老太说到这里,感激地给萧崇上了酒,“这顿饭要再给钱,老婆子可就不接待萧家人了。”
“就当是谢礼。”
萧崇豪爽得一口干,意犹未尽地点评,“钱塘县虽好,就是卖的酒实在是差些意思。”
“还是你们打井挖出来那酒好,够香,够烈。”
可惜那酒至今没找到主人,是以萧崇对应寒几人的侦察能力很是不满。
程小棠估算了下攒积分的进度,许下承诺,“萧爷爷,等我长大后给你酿最香最烈的酒!”
如今市面上流通的酒基本都是发酵酒,度数肯定比蒸馏酒要低。
她之前将古法蒸馏器的示意图画出来过,可惜看不到大罩子里面的构造,鲁方也又不爱喝酒,最终没有成型。
程小棠倒是好酒之人,然而身体不允许,光是闻着之前拿出来的酒,都能晕忽忽。
最近偶尔能读取到陌生人的奖励信息,大概是闵侍郎终于通过重重审批,在京城造上水车了。
什么司徒邰邈、倪嘉澍、骆元恺之类带着生僻字的名字,光写字用的墨水都比常见名字要多,一看就不是钱塘县的普通百姓。
程小棠估摸等到春耕时期,必定会有大批积分入账。
到时候不管是榨油机还是蒸馏器,都可以拿出来拆开研究一番。
萧崇听到还带着奶音的孩子说要给他酿酒,笑得合不拢嘴,“好,那棠宝可得多吃些,快点长大。”
他这辈子无儿无女,没想到年过五十能蹭到天伦之乐。
想到这儿,萧崇庆幸自己除了爱喝点酒就没什么花销,在澶州估计攒了不少家底。
程天寿得知小舅舅下个月就要来的喜讯,开心地多吃了两碗大米饭,“萧爷爷,罗哥,萧哥,你们千万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