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讲到明朝时的中亚群雄争霸,“昔班尼”因轻敌而最终战死且不得全尸,巴布尔则欣喜若狂起来。
“昔班尼”死后,念念不忘要恢复“帖木儿帝国”荣光的巴布尔感觉到时机已成熟,因为他之前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经过数年发展,军队人数也算是小有规模了。此时,伊朗“萨菲王朝”的皇帝伊斯玛仪一世也致信给他,应允出兵助他复国,但附带了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那就是要求他将信仰从“逊尼派”改成“什叶派”。
“帖木儿帝国”的“国教”是伊斯兰教的“逊尼派”(“白衣大食”),而巴布尔之母等亲友都激励反对改信“什叶派”(“黑衣大食”)。但是,弱国无外交,巴布尔如今势单力薄,只有依靠“萨菲王朝”的支持才能成功。
为此,巴布尔还休去了“逊尼派”的原配妻子,以表示改信“什叶派”的决心。以此种种牺牲,最终换来了伊朗“萨菲王朝”的援军。于是,两军在喜萨尔地区汇合,共汇集了六万大军一路北上,直指撒马尔罕城。
西元1511年10月8日,巴布尔顺利攻占了帝国首都萨马尔罕城。此时,巴布尔志得意满,而伊朗“萨菲王朝”军队在进城后,开始强迫“帖木儿帝国”的百姓们改信“什叶派”。然而,此举埋下了祸根,百姓们道路以目,结果导致巴布尔和伊朗人的联军中不少将领先后遭到暗杀。如此一来,搞得人心惶惶,局面混乱。
此时,“乌兹别克汗国”则因“昔班尼”战死后而导致内部争权夺利,面对巴布尔与伊朗“萨菲王朝”联军的进攻,都只想着保存实力,故而导致联军一路势如破竹,快速推进。
此时,“乌兹别克汗国”的各位割据势力首领为了不重蹈“帖木儿帝国”内斗亡国的命运,早已经推举了年长者为可汗。于是,西元1512年的年初,乌兹别克人开始反攻了。
巴布尔率领的联军与“乌兹别克汗国”军队数度交战而不利,加之“帖木儿帝国”的百姓对他联合伊朗“萨菲王朝”强迫自己改变信仰而十分不满,结果士气低迷,军心涣散,不得不退出了帝国的首都萨马尔罕城。
西元1512年7月,巴布尔再度向伊朗“萨菲王朝”求援。此次,伊斯玛仪一世派遣11000“红头军”精锐前来支援,待两军会合后随即北上。巴布尔联军在进攻伽吉达坂城时,正好与“乌兹别克汗国”军队的主力相遇。此战中,有“乌兹别克”的军中大将——奥贝都剌,乃“昔班尼”的侄子。
西元1512年11月12日,“乌兹别克”人观察到了联军疲态已经显露,於是展开了总攻,史称“伽吉达坂城战役”。此战,联军大败,巴布尔再度逃出生天。“伽吉达坂城战役”对中亚乃至西亚、南亚格局产生影响。
“伽吉达坂城战役”大败之后,伊朗“萨菲王朝”因为要与小亚细亚半岛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开战,所以无力再对巴布尔施以援手。这就导致了巴布尔的“复国之梦”如同镜花水月——根本就不现实。
此刻,巴布尔深知自己想要恢复“帖木儿帝国的荣光”已经不可能,于是就将目光转向了南方的印度。
当时的印度也是一团糟,因为“德里苏丹国”的政权已经崩溃,而北印度则处于阿富汗人所建立的“洛迪王朝”统治之下。伊卜拉欣•洛迪是该王朝的第三任“苏丹”。西元1519年,巴布尔发动了第一次入侵印度的战争,便是从他的根据地阿富汗开始沿着“喀布尔河谷”南下,进攻印度的“旁遮普地区”。
“旁遮普”总督莱特归顺了巴布尔。于是,巴布尔就以“帖木儿”继承人的名义,占领了“旁遮普”地区。
西元1524年,巴布尔再次发兵南征印度,并率军翻越了险峻的“开伯尔山口”,并于当年5月横渡了“杰卢姆河”与“杰纳布河”,成功抵达了印度北部重镇“拉合尔”,接下来继续向着印度首都“德里”方向进军。
巴布尔的此次远征,遭遇了印度军队的顽强抵抗,加之原来归顺自己的印度总督反判后袭击了后路,使得巴布尔军大败,不得不全线收缩,幸好最终还是成功地退回了阿富汗。
到了西元1525年11月,巴布尔再次率领一支12000人的军队南下。这是他第三次领兵入侵印度,通过“开伯尔山口”时,巴布尔仿效蒙古人的精神领袖——“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以鼓舞士气。
此次南征印度,巴布尔的大军携带了从伊朗“萨菲王朝”处获得的“火炮”,并在顺利度过“杰纳布河”时,他还意气风发地告知全军不胜不归。第二年初,巴布尔在取得了初步胜利后便开始向印度首都德里进军。
这时,印度“洛迪王朝”的皇帝伊卜拉欣•洛迪亲帅大军4万多人北上迎战巴布尔的“帖木儿帝国”侵略军。
西元1526年4月21日,两军在德里以北的“帕尼帕特”遭遇,史称“第一次帕尼帕特战役”。面对敌众我寡的局面,巴布尔对士兵们说:“敌人军阵挤成一团,根本不讲章法,仅凭这一点,再多人也是乌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