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
谢大铁回忆着过去,在月色下,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忧愁。
伤春悲秋了一会儿,他越过紧紧的跟在他身旁的女活尸,来到了树丛旁。
硬生生的将树枝掰了下来,谢大铁用维持不了多久的内力艰难的在树枝上刻了一封信。
凝视着公孙衍曾停留的位置,谢大铁手拿树枝,快步走到了墙边。
扑哧扑哧的爬到了屋顶,谢大铁将写满了字的树枝直接插在了屋顶瓦砾之间的缝隙里。
想了又想,他视线落在了于墙边一脸歪着脑袋看他的女活尸身上。
瞅了一眼光秃秃的树枝,又瞅了一眼女活尸身上的红纱。
静静思索了一番,谢大铁弓着身体,小心翼翼的踩着房屋上的坎慢慢的将自己挪到了地面上。
眼眸极亮的看着女活尸身上的红纱,谢大铁直接伸手将其袖口处撕扯下来一角,随后心满意足的拿着红纱角再次扑哧几下爬到了屋顶。
将红纱系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微风拂来,红纱微扬。月光下,别着红纱的树枝别有一番风味。
谢大铁看着此情此景,估摸着以公孙衍的性子,迟早会再来这里。因此,他转过身,以极快的速度从屋顶上爬了下来。
瞅了一眼产房的方向,他的眸色越发的幽深。
另一边。
风无咎在寒风中悠悠的转醒,看着化为一片废墟的房屋,他的面目呆滞。
片刻后,他讷讷的起身,麻木的看着周围的场景,像游魂一般的离开了此地。
兜兜转转之迹,他来到了一处荒凉的院子中。
凄清空旷的院子只留有寒风的萧瑟,但冥冥之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让他来到这里。
月亮悬挂在天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光逐渐暗淡了起来,只撒下了一点点晦暗的光。
在一片朦胧漆黑中,院子里唯有一间屋子烛火通明。
“嘎吱。”
募地,房屋的门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走了出来。
下意识隐藏了气息,风无咎躲在了阴影处,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用着晦暗无比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男人。
襁褓之中,一阵婴儿独有的啼哭声响起。
声音很微弱,却在静谧的院落里清晰无比,一点点的像魔咒一般钻入风无咎的耳中,让他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疯狂。
这是阿银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这对奸夫淫妇,怎可对他如此!
愤怒不断的在心中累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风无咎的眼睛变得赤红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上黑色的爪纹疯长,牙齿尖端也变得越发的尖锐。
痴迷的目光紧紧的巴在了不远处正温柔哄着婴儿的男人身上,风无咎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嘴角微微的扬起。
既然阿银是男人,那他变成女人不就可以了?
视线下移,风无咎看向了钟银怀里的女婴身上。
缓缓的伸出了手,在虚空中轻轻的抚摸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变。
横竖……
他和阿银也不会有孩子,既然这个孩子是阿银的女儿,那也便是他的女儿。
至于那个女人……
脸上划过一丝狰狞,风无咎面上的表情越发的阴沉。
杀了不就行了。
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他们一家三口了。
“有才,你看这是什么?”钟银在屋子里待得憋闷,于是抱着钟有才来到了屋外溜达。
直直的对上钟有才圆溜溜的眼睛,钟银觉得自己的一颗慈父心都要融化了。
随手扯下了已经发秃了的树枝,钟银逗着怀里的女儿,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瞥了一眼已经开始微微发亮的天空,钟银垂眸对着襁褓之中的女儿说道:“有才,爹带你去外面玩。”
说着,钟银乐呵呵的离开了院落。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一道视线一直如影随形的巴在他的身上。
风无咎眷恋的目送着钟银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风无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看向了烛火通明的屋子,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恍若深渊男鬼。
从角落里缓缓的走了出来,风无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衣袍,下颌微抬,以一副战斗鸡的姿态向屋里走去。
烛火通明的屋中。
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产妇复原大补丹,迅速的服下去以后,时烟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嘎嘎棒了起来。
下床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她看着铜镜里面若桃花的自己,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正当她打算再做一套广播体操锻炼锻炼的时候,一道黑影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门窗半开,寒风从门窗之间的缝隙里一涌而入。
冬日的寒风让时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手将狐毛斗篷披上,她看向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风无咎。
时烟:“……”
视线落在一脸狰狞的风无咎身上,时烟罕见的沉默了许久。
想到之前在风无咎面前得瑟的模样,担心他打击报复,时烟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