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街上游走的行人突然僵住了,他们瞳仁逐渐消失,渐渐变为了纯白色,联系被切断,这些被操控了人傀主动的想要去把那口棺材掀翻。
吴用想要出手,但被楚冬给拦下了。
“再等等,如果刚开始就全力出手,体力可能不行,我们看着就好。”
吴用听到这话,只好作罢,收起了手中的纸人。
那些人傀纷纷抓向那口棺材,对近在咫尺的楚冬和吴用视而不见,但那棺材的重量,可不是这些普通的人傀可以撼动的。
至于黄德这边,他和杨以晴祝柔三人来到了楚冬所说的地方,那是一间普通渔民的家里,黄德也是不懂,为什么楚冬让他来这里。
但三人刚一进院就察觉到了不对,这渔网都晒烂了,渔网是渔民的谋生工具,怎么会被如此保管不善?
生活痕迹也很少,这户人家有点不对。
三人立刻散开,将整个房间包围,缓慢靠近。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撞碎窗户冲了出来,身手很是敏捷,但今天的黄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一样,很强,很冲动。
他一拳打上去,没有动用任何术法就把来人给打翻在地。
“该死,还是被发现了,黄德你...”
咔嚓,男人的头被黄德生生拧断,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男人脖子上有黑疤,看样子也是云上国派来的武者。
这都是不稳定因素,而且是能将黄德推向死亡的危险因素,楚冬将其一一算出,提前掐断。
黄德看了看男人的黑疤,又看了看手里的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地址,倒吸一口冷气。
“嘶~
这小子,干什么了,不是说他这几天一直在养猪么?”
祝柔赶了过来查看了一下男人的身体,只有一些钱财和压制黑疤的无间散。
“武者二品,确实也是个麻烦。
你这个老家伙就是不安生,到底惹了多少人,那破牌子早就让你交出去!”
“你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那面令牌非常重要,你根本理解不了!
别唠叨了,去杀下一个!”
时间正在缓缓流逝,大部分事情都在按着楚冬的计算走,可总归会有意外,比如黄德三个接连杀人,已经让某些人起了警惕心,这名单上的人多半是杀不全了。
两个小时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十一点,可这天却越来越暗了,之前还晴空万里,可现在却是乌云密布了。
周围的地脉在这邪术士的控制下,他确实有改换天地的力量,聚集乌云遮蔽阳光,现在这座城内的阳气已经越来越衰弱了。
而且因为阳光的消失,这些人傀的力量大增。
楚冬脚踩奇门,这些堆积在桥上的人傀纷纷掉进了水里,他已经听到了棺材的嘎吱声,吴彤也有点压不住了。
楚冬算了下时间,对着不远处的角落大喊道:“从蓟前辈,可以来开始了!”
“好嘞!”
从蓟抱着工具箱冲上桥,他上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焚香,这一步是祭祖师,他要破同行的生桩,得按规矩来。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正午时分竟然黑的有些视物困难了起来,人傀越聚越多,它们在桥两边聚集,准备一窝蜂的冲上来。
吴用长出一口气,掏出六片纸人,他将纸人置于双手之中,似乎是在祈祷着什么,这是纸扎人的咒,也就是意境。
吴用已经忘记自己多少年没这么认真过了,他慢慢回忆着那些过往,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突然六片纸人被黑色的阴火燃尽,然后六名大汉出现在吴用身边,左三右三拦在桥头。
这被吴用召唤出来的恶鬼实力,比楚冬那日以阳气召唤的那强了不止一倍,因为吴用这有咒的配合,他本身也擅长这个。
六名大汉全都是黑布蒙头的死刑犯,凶的很。
他们立于桥头,将那些人傀纷纷打飞,一些倒霉甚至当场被打死,不屠城已经是楚冬最大的仁慈,。
如果再不伤人,那逼死他也做不到。
有这六只恶鬼的保护,人傀一时之间也冲不上桥,而从蓟那边已经开始了,他先是用锤子精准了找到了几根多余桩基的生点,也就是桩内尸体头部的位置,然后用铁钉砸入其中,打碎头颅。
这便是破桩。
除了鲁班一派,没人能在不激活生桩的情况,找到生点。
就比如这极阴桩,尸体都打碎了,根本无法确定头颅在哪。
这桥下生桩有九根,只有一根是极阴桩,另外八根都是普通的生桩,用来增强力量,得先破外围的普通生桩。
一连几根铁钉打下去,楚冬能明显感觉到人傀的攻击性变弱了。
十分钟后,从蓟一连打下八根桩钉下去,这石桥立刻就开始不稳了,晃个不停。
从蓟就是一个普通人,在桥下工作本就困难,这石桥一震直接掉进了水里。
从蓟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口中嘟囔:“还差一根,就差一根了!”
可就在下一秒,石桥轰然垮塌,楚冬没法像要求自己那样要求别人,是人就会出意外,不过如果一切都按照楚冬的计算走,此行皆是大吉。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