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冬早早的就睡下了,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吴用已经雇了人,把后山稍微恢复了一下,他设下的障眼法也都解除了。
这村子,没有他们,更安全。
第二天天都没亮,楚冬就被二人从床上给拽了起来,因为他们得早点走,避开村里人,不然抬着一口棺材走,肯定得有引起骚乱。
吴用对这村子有感情,不想给这留下太多麻烦。
楚冬走到院子里一看,吴用大包小包已经收拾好了,就等楚冬背上吴彤了,黄德什么也没带,单手直接扛起了那副棺材走在最前边。
楚冬不由得赞叹了一句。
“这岁数能有这身板,真让人羡慕啊。”
黄德冷笑了一声。
“老子才三十九岁,什么叫这岁数?
不过是长得着急罢了。
真说老还得是吴老弟。”
吴用身体确实不咋地,背着几个包裹都感觉有些气喘,但他也不甘示弱,反问道:“你叫我什么?”
“吴老弟啊,怎么了吗?”
“那不是说明你年龄比我大?”
黄德长出了一口气,只能闷头吃瘪。
到了码头楚冬远远一看就看见了一艘客船已经停好了,这可不是平日里载人去府里的小破船,应该是黄德或者吴用个人租的。
三人把行礼都搬上船之后,就见船头那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人朝着黄德走了过来,斗笠之下传出了一个偏成熟的女性声音。
“师父,王婆已经处理掉了。
按您吩咐,没祸及家人。”
黄德将棺材放到船板上冷漠的点了点头。
“王婆也伺候了我半年,算是我仁至义尽了,钱这玩意,有命挣,还得有命花啊。”
那王婆楚冬也只有几个照面,做的饭菜倒是合胃口,只是没想到她会给黄德下毒。
“前日才收到师父来信,路上耽误了些时间,请师父...”
“行了行了,从你那来这只用三日,你怕是一路上都没休息吧?
给你们介绍一下,杨以晴,也是我徒弟。
这个,给你新收的师弟,你们要互相照应。”
杨以晴把头上的黑纱斗笠给拿了下来,对着楚冬微微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看起来很干练,模样应该算是上等,能打个8分,她不像吴彤那样柔美,而是带着一点点英气。
黄德似乎是怕楚冬误会,还特意多介绍了两句,他除了楚冬就杨以晴这么一个徒弟,把咒体传给了她,才安心来个偏僻地方养老的。
只是没想到养个老还能遇见个绝世天才,所以他才又收了楚冬。
楚冬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应该是刚过十九岁,而杨以晴则是二十五岁,拜师黄德已经五年了。
杨以晴似乎不怎么爱说话,打过招呼之后就一个人去了船头撑船去了。
在杨以晴走后,黄德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孩子啊,人挺不错的,就是木讷了点,等我百年之后,你小子可得对她上点心,她可没你那么多鬼心思。
需要你多帮衬。”
楚冬无奈:“合着我在您眼里就是个鬼心思很多的人呗?”
“呵,这姑娘咋进棺材的?”
黄德笑而不语,楚冬那点花花心思黄德哪能不懂,但就是这样的人,黄德才安心,自私能长命,花花心思多了,才能活的久。
因为是顺水还有风,所以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就到了目的地,林名府的码头。
他们小谷村便是隶属于这里,这里在地位上来讲也就属于一个县城,还是那种非常偏远的三四线城市。
早上的码头已经开始有贩子开始卖货了,他们扛着一幅棺材实在有些扎眼,弄的路上不时有人盯着他们看。
不过好在杨以晴早有准备,在码头不远处就停了一辆马车,把棺材放到车上,杨以晴驾车就带着几人入了城。
城门口几乎是没有检查的,就有一个士兵站岗,但不会盘问什么,人来人往的倒是比小谷村热闹许多。
“师父,我已经租一处宅子,还算宽敞,足够我们几人住了。
还有,这里的县令想拜访一下您。”
黄德眉头一皱,似乎有点不高兴。
“你答应了?不是让你不要随便泄露我行踪么?”
“没有,只是这合适的宅子有点难寻,就跟这县令见了下面,我只说了要给恩师住,没说其他。”
“不见,一个七品小官。”
杨以晴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前边继续闷头赶着马车,这让楚冬对她突然多了一点兴趣。
这人好像真的有点木讷,如果这事换了楚冬,他根本就不会触这个眉头,黄德什么样的为人,杨以晴跟他这么久,应该最清楚。
况且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外人说话?
楚冬感觉多半就是那县令的随口一说,这杨以晴却当了真,如果那县令真想见黄德,那是得按规矩递拜帖的。
自己这师姐,好像真的有点...傻?
黄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朝吴用问道:“这府里是不是没有注册术士?”
“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