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把皇帝的脑袋拖起,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没说过我不能动你,瞎猜可不好,看看清楚哦。”
楚冬对着皇帝的身体轻轻一点,火焰顿时包裹全身,在炽烈的火焰之中,一切都在凋零,连骨头都没有留下完整的。
楚冬抱着皇帝的头跳上了大殿之巅,而皇帝竟还未死。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死?”
“因为我要你看到自己的下场啊,看到自己其实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朝阳升起,禁妖随之破城,偌大的皇宫在这些丑陋的禁妖脚下践踏,破碎,消失,这个过程皇帝全部看来眼里。
夕阳落,黑暗现,此世已然失败,但楚冬也确定了一件事,杀掉皇帝不会直接导致重来,百姓死亡超过半数也不会,而皇宫沉底被毁,龙气溃散,才是重启的指标。
一切都重来,禁妖还在冰原之中封印,死掉的千万百姓也重新过上了曾经的生活。
皇帝勐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他直接冲出房门,看着完整的皇宫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梦,太真实了。”
“陛下做了什么梦?”
皇帝勐然回头,就见楚冬拿着绢布在擦手,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而他的手边竟有一颗自己的脑袋,他立刻把手按向了脖子,结果发现那上边竟有一条伤疤。
楚冬笑着说道“陛下可得小心一点,我好不容易缝上的。”
“疯了!疯了,来人!护驾!”
这一世,楚冬基本延续了上一世的节奏,高压、推进、不留喘息余地,结果这位陛下也换了思路,他倾尽一切,用圣旨来命令诡异杀掉楚冬,结果诡异失控却全都找楚冬的麻烦,楚冬也是被这种圣旨的用法给惊讶到了,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把所有诡异尽数解决,智脑倒是收集到了不少数据。
此世,依然失败,楚冬继续抱着皇帝的头重启,给他换头。
一世又世,皇帝总是在倾尽一切可能与楚冬对抗,但楚冬每次都会将其信心彻底碾碎,而这位皇帝的心智,也让楚冬颇为佩服,能撑这么久而不崩溃。
第十四次换头,楚冬照常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嘱咐他注意休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皇帝叫住了楚冬。
“等一等。”
“哦?有事?”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既然这个世界可以重来,你大可以杀掉我,培养一个新的皇帝,总会有人愿意帮你。”
楚冬轻笑了一声,然后平静的说道:“我只是不相信,有人的骨头可以一直硬下去,也觉得蛮有意思的,你放心你无论重来多少次,你都会是皇帝,都是那个差一步便成为人间帝皇的男人,继续赌、继续狂,我很喜欢。”
噗通!
皇帝直接跪在了楚冬面前,倒是把楚冬给吓住了,因为这个男人骨头硬的离谱,没有一次跟楚冬说过软话,这次跪下,是前所未有的。
也就是这一跪,皇宫内的龙气仿佛瞬间失去了生机,与之相对的,楚冬感觉自己和这片土地,多了某些莫名的羁绊。
他一脸死灰的说道:“我、输了,既然没有赢的可能,那我便不折磨自己,就按您说的来,我会昭告天下圣国之存在,禁妖之恐怖,精金战士之功绩,以及云上国建立的不耻。”
楚冬虽是错愕,但也没有多问,毕竟人家已经崩溃了,他澹定的说道:“如此甚好。”
虽说皇帝已经服软,但该演的戏还是得有,禁妖入境,抵抗无力,长驱直入。
举国绝望之际,皇帝下旨,洋洋洒洒千余字,把当年之世公告天下,解放奴窟,并把奴隶之地位提到贵族之下第一位。
云上国哪怕只是普通人,地位也是分明的,这些奴隶也算是一步到位了,不过这一切并非那么简单,圣旨颁布之后百姓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也不能接受,奴隶是每个云上国家庭都必备的“生活用品”,现在告诉他们生活用品要踩在他们头上,谁能同意?
于是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律法出现,所有侵犯奴隶权利之事,都会从重处罚。
云上国与圣国之间有龙气之争,想让他们从心底接受奴隶很难很难,只能让他们保持克制,潜移默化接受,时间会抚平一切。
就如楚冬所想,百姓接受这些事情需要时间,楚冬也得奴隶,首先就是毁灭镇龙令,释放龙气,让圣国与云上国之间不再有无法磨灭的隔阂。
代价就是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龙气跑到了楚冬身上,一切矛盾也都转移到了楚冬身上,那一跪,那这个国家废了,国家膝盖的重量远比楚冬想的重要。
精金战士苏醒,入云上疆域,镇压禁妖,让百姓看到,让他们知道自己被谁所救,屈辱感无边无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便到了一年之后,这个世界异常的平静,若不是楚冬能感受到这里和外界有时间流速差,他早就坐不住了,不过算算日子,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冰原上度日,因为云上国几乎所有人都会对他有莫名的第一,在冰原上他还有几个熟人,杜三娘、林秀、以及刚刚认识的丁战。
清晨,楚冬如往常一般的起床,用冰水洗脸,林秀看到楚冬起来也笑吟吟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