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太阳不是自己要找的。
她温暖,积极向上,常常让自己捧腹大笑。
但是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个。
赵佲愿迷茫了。
赵籽知道现在该给他安静的环境,让他自我调节一下。
她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我们先回去吧。”
赵佲愿向赵籽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
两人走在路上,一前一后。
走了许多路,烂泥糊在脚上,怎么蹭都蹭不下来。
“赵佲愿。”
赵籽踢着身边的草丛,先憋不住了。
“嗯。”
赵籽对着赵佲愿的背影问:“你在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
赵佲愿实话实说。
赵籽却不信:“说实话,我从没见过你这种表情。”
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赵佲愿走在前边,空气安静了一分,突然出声。
“你想听我讲故事吗。”
“不会太长。”
“好啊。”
赵佲愿没有想老爷爷讲故事那样声情并茂,他的声音非常平静,以至于没有起伏。
“很久之前锦州城还是旧城主治理的时候,边境突发战乱,来了一群流民。”
“这其中便有一个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并不是从边境来的的孩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迷迷糊糊跟进流民的队伍,流浪到锦州城下。”
“旧城主是锦州城的大善人,他布施流民,安抚他们的情绪。”
“男孩也在锦州城,遇到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
“旧城主和夫人善待他接纳他为家人,城主女儿活泼开朗成为了他的朋友。”
赵佲愿的步伐慢了下来,随着语调也低下来。
“但是好景不长,流民越来越多,底下的锦州城人民对城里流民怨声载道,旧城主虽然尽力安抚众人,还是抵不过悠悠众口。”
“最后被一个人钻了空子,打压下去。”
“巧的是,当天晚上有人散播旧城主贪污腐化的流言,城主一家都身陷牢狱,虽然县令拼命证明他的清白,但旧城主还是冤死狱中,不久城主夫人也随他而去。”
赵佲愿语气讽刺。
“那陷害他的是谁?”
“就是现城主,也是旧城主的得力下属--秦蔺。”
“旧日追随城主的能人异士不少,他就是其中一个。”
“但是他却背叛了城主,还为他扣了一个莫须有的帽子!”
“贪污腐化?亏他想得出来!”
赵籽有些不理解:“那你就是那个男孩?怎么可能,你明明是赵府公子。”
赵佲愿捡起一根细长的树枝,将面前挡路的树枝都打落,边走边打。
明明都是树枝,在赵佲愿手上就成为了利器,其他枝条不堪重负纷纷掉落。
赵佲愿回答:“成年后我才被接回赵府,你我相识也不过三年,你不知道不奇怪。”
赵籽真没想到他有一个这样的过去,难怪他一路上都表现出对锦州城的熟悉。
“你和她真的很像,但是你不是她我知道。”
“她是,旧城主的女儿?”
“嗯,我儿时唯一的伙伴。”也是我的太阳。
赵籽想了想这些天赵佲愿奇怪的态度变化,马上联系起来。
“这么说你是一直把我认成那个人才接近我的!”
赵籽瞪视。
赵佲愿摸了摸鼻子:“咳咳,别这么说吗,虽然当初接近你我另有目的但是不是因为这个。”
这小小的尴尬打破了冷凝的氛围。
赵籽加快速度,和赵佲愿并肩。
“那你还要找她吗?她小腿上应该有胎记吧。”
“嗯,我想找到她。”
至于找到后怎么办,自己就不知道了。
他也无数次地设想过那人如今的处境,四处流浪或是被人收养。
他甚至不敢想更坏的地步--他曾接触过的黑暗,不想让她再踏足。
赵籽真的很像她,虽然有些娇蛮,但是赵佲愿觉得她长大后应该就是这样的。
当自己一步步确认了赵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的时候,一种安心感甚至胜过了欣喜。
至少知道这些年她过得很好,自己的顾虑都是多虑的。
但是一个胎记就足以让自己重新慌乱起来。
赵佲愿要找到她,要帮旧城主翻案,他把这些当做自己的使命,也是活下去的理由,无形间给自己上了一道枷锁。
一旦失去目标,锁链就会把他拉回深渊。
“那我们就去找她。”
赵籽当机立断。
赵佲愿看向她。
“她既然是从北城消失,我们就从北城附近打听一下,虽然时隔多年但也一定有迹可循!”
“你不必如此...”
“她是你的心病吧,既然你如此放不下,那便去找吧。”
赵佲愿笑了。
谢谢你,还有人在我身边。
“不过。”
赵籽皱眉。
“新城主他们可能也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