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君子兰,点上高脚蜡烛伴随着香气,一切都为这份晚餐带来了意境。
圆圆的盘子,左右一刀一叉。
我们坐在长长的餐桌两旁,主座是这鹿林镇的镇长朴香。
副座位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最后让我老妈顶上了。
这场晚餐,那个带马术帽的女人“南拉”也入座了。
还有那个骑马的男人,在朴镇长的介绍下,这男人叫“南奎”是南拉的哥哥。
我们面前的圆盘子侧边,都有一个高脚杯。
而且甚至,还有服务员为我们倒红酒。
没想到在灾变之后,还能喝到红酒,还能有服务员。
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越来越好奇了。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在嘴里品了品。
说实话这感觉像是中药……或者说像小儿安瑞克加了点什么东西的味道。
但据朴镇长介绍,这就是传说中,酒中装逼之王的“82年拉菲。”
听到朴镇长的介绍,
我也是点点头竖起大拇指,以免自己露怯。
但心想“我可真是土包子”
而我妈坐在副座,那更狠了。
在柏桥镇时,我妈经常上下酒桌。
最强战绩一个人喝到十个。
叶问里有句台词“我要打十个,我妈是要喝倒十个。”
人称“柏桥大呲花,酒王小翠花。”
之后上了一道道的菜,用餐盘罩扣着,然后放在我们面前。
据朴镇长介绍,这是米其林的大餐。
但我根本不顾他说的是什么,什么大不大餐。
心里刺挠的想着“用餐盘罩罩着,闻不见味道,也看不见,只能听起镇长如何描述,这不就是调戏我的胃吗?”
打开餐盘罩后,躺在餐盘上的是一道“神户牛排。”
据说。
价值十多万的神户牛肉,会存放于恒湿、恒温控制的环境下冷藏28天,使其水份流失,肉质纤维更紧密,口感更佳。
但我们这帮土包子,哪会去管口感。
拿起来就啃,放在嘴里,感觉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肉质好一些。
我甚至觉得,这神户牛排和我家楼前面的,王老三肉铺的牛排,差不多。
后面每一道菜,都非常少,可能米其林就是这种品味不走量的。
要么是一小块肉,好几个菜花,要么是几个樱桃好几个菜花。
总的来说……还是牛排好……毕竟这是肉。
朴香镇长看我们吃的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问了我们一个问题。
“各位,要留在我鹿林镇吗?”
一听这话,那智勋和黄月疯狂点头。
我一想也是“这地方也太好了,有吃有喝有庇护。”
有围墙有武器,有秩序什么都有,最主要能洗澡有马桶,这简直是天堂。
我也是连连点头心想“傻子才离开呢。”
而一旁的箭哥虽然也在进食,但无时无刻不用眼睛瞟着朴香镇长。
也许这就是一个猎人的警觉性吧,无时无刻都要关注其动向。
最终我们决定留在了鹿林镇。
而朴镇长把我们安顿在了,那戴着马术帽女人“南拉家”
并和我们说,之后会每个人分一套房子,当然我们如果想住一起也可以。
我当天晚上躺在床上,身旁是箭哥和智勋。
我翻来覆去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知自己处于什么心理,竟然有些忐忑不安,想东想西。
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诗词“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
这一切,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这五个月我们一直如活在世界末日一般,苟活在北山营地。
甚至昨天我们还在饥肠辘辘当中,不知明天的方向。
而今天却享受了人生巅峰“洗了澡,有了马桶,吃了价值十万的神户牛排,喝了82年拉菲,还躺在舒适的床上。”
真怕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幻想。
我不明白为什么朴镇长,会给我们这些土包子,吃大餐喝贵酒。
但细想想也是,现在这个社会,钱这东西已经消失了,或者说就如废纸那样。
那么那些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资源,人类的享乐罢了。
不知道几点了,只感到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
只感觉我的头脑一会清醒,一会昏睡。
今天就要过去了,希望明日如常。
就这样我们几个人,在这住了大概一星期。
每天都是吃好的喝好的,每天睡觉前都可以洗澡,还能使用马桶,一切貌似渐渐稳定了下来。
我们已经适应,或者说享受在这里生活了。
也许鹿林镇就是终点,我们会在这里倾尽下半辈子。
当然这也不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
在我们当中,只有箭哥每天依然警觉,他甚至每天睡觉前,要在门口站岗。
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后。
朴香,朴镇长给我们每个人分配了工作。
果然,想白吃白喝是不可能的,无论是灾变前,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