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固执的人和嘴,肚子也会诚实的咕咕叫。
箭哥也是忍不住流了口水,小声的对我说“棉花糖……来点。”
我并没有去挑逗箭哥,这种时候,他能选择吃点东西,我反倒是心里踏实多了。
毕竟我们几个弱鸡里,箭哥可以说是唯一的战斗力了。
虽然在家躺平十年,但脑子还没躺烂掉。
我脱下了穿了四天多,可能不止的鞋子,鞋底还有一些粪便残渣,和蛆虫尸体,黑色的袜子包裹着我的臭脚。
但,大家此刻没有嫌弃,让我赶紧把鞋穿上。
因为大家,刚刚经历了比这要臭百倍的味道,更何况黄家二姐妹身上,还有屎凝固的屎块。
大家吃喝好,松懈了一下紧绷的身体。
就这样我们在麦克风KTV一楼,这冰凉的瓷砖地上,将就了一晚。
睡觉时我们谁也没说话,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我们能否出去这KTV,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家太累了,呼呼睡去……
第二天
睡醒后起身,我感觉全身酸痛,骨骼像是都错了位一样的难受,久久不能消除。
四天的包宿,又加上后来,在包间睡着的未知时间,和昨天丧尸的事情,让我累的不行。
也因此,昨天在这地板上,我竟然睡的很安稳很沉。
黄爷爷看着自己右手腕的腕表“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
“哗哗”水流声
顺声音看去,原来是黄家二姐妹,在用矿泉水洗脸洗手。
要不是昨天环境有限,又加上实在太累,弄不好昨天这黄家二姐妹,还得在这洗澡。
看着她们洗涤肌肤,我摸了摸眼角的眼屎,闻了闻自己身上,早无的香水味,已经被臭味替代。
感觉自己……好像是个人体奥利给,我也打算用矿泉水洗洗。
“你就算了吧,男人忍一忍吧。”箭哥拦住了我。
我很想吐槽“男孩子就不能精致一点吗?男孩子就不能洗洗吗?”
不过看着他手里的弓箭,我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过了一小会
黄爷爷和箭哥问我“KTV有没有安全通道?急救通道?”
我思索一下,捏着下巴然后一拍大腿“有!”
虽然柏桥镇是五线小城镇,但那种应急火灾等危险的安全通道,还是有的。
回想起,曾经和陈伟来这里唱歌,好像依稀记得,二楼那几间包厢里,有整个KTV的格局图。
将所知告诉了黄爷爷和箭哥后,箭哥提议,让黄家二姐妹在楼下等着。
我和箭哥黄爷爷,三个大男人去楼上,找那张格局图,以此判断安全通道位置。
自从我们进了KTV里,黄爷爷便把那把剑,收回了剑柄里,又变成了一个拐杖。
听黄爷爷的意思,这把剑貌似吸人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箭哥看了看自己箭袋里,那五支箭,随后拎起了昨天喝酒的酒瓶,将两个茅台酒瓶,递给我和黄爷爷。
之后我们就爬上楼梯,来到了二楼,二楼中间是一个长长的长廊,左右两侧大概有四五个包厢。
我们走在长廊里,首先映入眼前的,便是201号房间。
箭哥走在最前面,示意我们在他身后做掩护。
箭哥从箭袋抽出一支箭,放在弓弦上,我和黄爷爷则是,一人抓着一个茅台酒瓶瓶嘴举起。
我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听箭哥倒计时。
“3”
“2”
“1”!!
箭哥将包厢门推开,然后将箭和弦向后猛拉,冲进包厢。
我和黄爷爷也是紧跟其后,举着茅台酒瓶冲进包厢。
但……包厢里,没有丧尸。
包厢里,一个长长的沙发映入眼前。
我顺手打开了灯光,屋子里瞬间,被灯光映射成紫色并闪烁。
箭哥走到沙发前的桌子,而我和黄爷爷则四周观察。
正对着沙发的是一个硕大的屏幕,屏幕旁是一个高脚凳,和拉杆麦克风,一般都是麦霸坐的位置。
那个位置,我其实一直想坐一坐,因为我每次来这,基本都是躺在沙发上,听别人开着他们的个人演唱会。
沙发前桌子上,有几个骰子,还有一个飞镖盘,五六个小飞镖。
箭哥顺手将飞镖,扔到箭袋里,这都被我看在眼里,我心想“箭哥,这是要变镖哥啊!”
箭哥走在前,我们在后拿着茅台酒瓶掩护,以此方法,我们检查了一间又一间包厢。
然而都是同样的包厢,一无所获。
除了箭哥,每一个包厢里的飞镖,都被他揣走了,我估摸他箭袋里,现在能有七八十个飞镖。
最后一个包厢了,我们三都有些心灰意冷,每次推开门都是失望,推开之前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不是因为推开包厢门,里头没有丧尸而垂头丧气,而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格局图,和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现在我们只想推开,这最后一个包厢门,然后就下楼从长计议。
往往危险会迟到,但它从来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