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哥开始依次介绍。
箭哥名叫王宰,是个打猎的猎人,耐心远超过普通人,往往要在森林泥泞的土地上,趴卧十几个小时。
可能只是为了抓捕一只兔子,又或者蹲守好几天什么也没打到,由此可以得知,这松鼠肉是怎么来的了。
戴着渔夫帽,穿着夏威夷衬衫的老头,叫做黄蜀郎,蜀道南的蜀,郎中的郎,一个资本家,晚年爱做做慈善,可能有钱的人都愿意装逼吧。
此次来柏桥镇算是旅游,柏桥镇啥也没有,好在就是有个海。
剩下的两个金发女郎,金发碧眼大长腿,标准的西方美人,两位是姐妹关系,姐姐叫黄月,妹妹叫黄英。
据介绍,这两个金发女郎,竟然是黄蜀郎的女儿,令人感叹“这么年迈的身体……真是老当益壮啊。”
而我拿着手机看着未接电话,手指颤抖,心头一紧,我忘记了那个最关心自己,却被我常常忽视的人。
“我叫黑泽,但是我要走了。”没有心情只是说了一句,便焦急的起身要离去。
箭男挡在我面前“你要去哪?”
“王哥……算了还是叫箭哥吧,箭哥我要回家,我妈还在家,那是我唯一的亲人。”
箭哥眉头紧皱“不行,柏桥镇很多人都感染了,能救的我们已经救过了。”
我焦急的,并身体有些颤抖“可是……我不就是落下的那个吗?万一有人和我一样,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或者……”
“我们不能冒那么大的险!”箭哥只是冷冷的回了我一句。
我不管这个箭男说什么,一群刚刚还绑着我的人,用箭威胁我的人,和妈妈做比较,那我必然是选择妈妈。
顺着马路,我就要向家的方向走,但没走两步。
“嗖!”
一支箭从我耳边飞过,擦破了耳垂下的皮肤,箭尖刺在了我下一步要走的位置,离我的脚尖只差分毫。
“喂!小子你要是去了,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多一个丧尸,我不介意现在就射穿你的脑袋!!”箭哥拉开弓箭,在我身后不远处说。
耳垂下的刺痛阵阵反馈,我用手摸了摸耳垂下方,伤口流下了几滴血液,染红了食指。
腿肚子此时有些颤抖,缓缓的移动脚踩在地上,只感觉重心不稳,身上的汗毛也在打着寒颤。
也许那个箭哥王宰,下一秒就能射穿我的头,但不管身上多么颤抖,流着多少冷汗,下一步有多么不稳。
我也要走下去,因为我不能失去妈妈,我在这人间唯一的亲人。
箭哥从身后背着的箭袋里,又抽出了一支箭,他拉开了弓弦,闭上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瞄准了我的位置。
如果这一秒射出这支箭,那么箭会射穿我的头颅。
箭哥缓缓松开手指,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他的手指,眼看就要放开勾住的弓弦。
弦上的箭将要以最大冲击力,冲破我的头颅,手指慢慢松开,箭也在这一刻向前推送。
我还在移动着自己的脚,缓缓向前,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会放弃回家,先稳住情况然后溜走。
但我就如那箭一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自己的命,此刻就在箭哥,手指一拉一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