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拎着户撒刀敲敲,白开心居住的客房,白开心手握,在金陵采买的开山刀,靠在客房门旁边,低声询问,“谁在外面敲门?”
“煦江!”
白开心把门拉开,倏忽间煦江手里户撒刀 发出雪亮寒光把白开心吓得,冷汗瞬间把衣服湿透,“煦江,你想干什么!”
煦江把户撒刀向白开心夜宿房间里丢去,“白开心留神看看这把刀!”
白开心把煦江让进来,一时有些懵懂,”这把刀怎么了?”
煦江咬牙恨白开心跟自己玩话术,“白开心,地上这把刀是户撒刀,户撒刀只有云南有,而且一寸刀身一寸金,你觉得在云南谁能,买起这么长的户撒刀!”
白开心回过神来,“我们要去云南斩断木府龙脉消息,已经传到木府土司耳中?!”
煦江严肃点点头,“不是我们之中有人走漏风声 ,就是有人要借木府对我们下手!白开心,摆脱这次麻烦以后,拜托留点神吧!”
白开心无语,左手托腮思来想去,“不可能是我们之中有人泄露消息!我们一块行动,每天赶路已经精疲力尽,还能有谁顾得上向木府传递消息!”
煦江担心正是命令他们办差的人在卖他们,煦江决定先从自己身边开始,“白开心,鬼见愁的根底你知道吗?!”
白开心跳起来,“不可能是鬼见愁!鬼见愁背靠金陵,世代靠在金陵盗墓为生,人送绰号鬼见愁!鬼见愁怎么能和两千余里外木府有联系”?!
煦江笑笑,“我在金陵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只知道金陵鬼见愁臭名昭著!”
白开心紧皱双眉,内心不停在衡量金陵鬼见愁是否是见钱眼开,把行程无意透露给陌生人?
煦江接着问,“你留在金陵两名手下,和木府有联系吗?”
白开心望着煦江,“你难道要把我周围的人,都怀疑一遍才放心!”
“既然白开心也不知道,此事是谁干的,何妨一一排除?!”
白开心右手拇食指用力捏着印堂,表情很受伤的样子,“他们是我留下来照顾郡主大人的。
再说我们用的是驿站内最好的马,就算金陵城内有人向木府通风报信,也不一定有我们快!”
煦江盯着白开心,“不一定,我们刚来衡州,木府派人到驿站杀我们,说明向木府通风报信,有和我们一样的权限。”
白开心站起来,“就算远在云南的木府接到通知,木府派出杀手到衡州,也需要7、8日……”
煦江脑海中出现一道闪电,“这不正好提示,在给我们派差前,木府已经先期收到消息,才能赶上在衡州劫杀我们!”
白开心后背上冷汗直流,双腿不由他,自主颤抖起来,煦江毫不领情,“结果出来了!早在给我们下达命令前,有人先通知木府半路截杀我们!”
煦江恨不得把白开心手刃,“白开心啊白开心,你想想究竟在接到来到金陵任务前,得罪什么人了?!”
白开心拍着胸脯保证,“没有,绝对没有!”
煦江鬼魅一笑,“该不是把当朝大员祖坟掏了吧!”
白开心脑海中亮起一道闪电,接到让他做官差前一幕幕时,重现在他眼眸中,
“只有一件事,我正好遇上郡主让群劫道绑了,这群劫道的正要用郡主祭山神时,我冲出来趁这些人不备,打昏5、6名劫匪,把郡主救下!”
煦江想想,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劫匪竟敢劫郡主,还把郡主祭山?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
白开心茫然,啊……
“现在正值盛世,什么样劫匪敢劫郡主,郡主可是亲王的女儿,别说郡主了,就是县主也没有劫匪敢劫持。”
“劫持后不用来换银子,反而用来祭山神,这些人是陈友谅后人,还是张士诚后人,一般劫匪疯了吧,连亲王女儿也敢劫!”
白开心经煦江提醒,也觉得不对味!
“再说,除去被废掉的亲王,哪位亲王手上没有几万兵丁,郡主好歹也是亲王女儿,出来能能没有兵丁护送?劫匪连兵丁都能杀死,更何况你白开心!”
“发生这么大事,亲王能不派出府兵去救援!白开心说起过,郡主说起过她父亲是哪位亲王了吗?”
郡主是白开心心头,不能触碰到的逆鳞,见煦江这样说郡主,白开心不悦,“别忘了郡主拿一沓盐引,换你手上玉斧的事!”
“郡主是假的,盐引是哪里来的,煦江你能用盐引兑换银子,这不正好说明盐引是真的,你总不会连金陵城内,兑换盐引的引局也怀疑上了吧!”
煦江无话可说,“白开心,这一路少不了麻烦,大家都需要十万个小心,另外木府会不会在中书省有什么人,无意间听到这个消息!”
对于煦江这个疑问,白开心无法给出答案。此时旅店报时用的公鸡,已啼过3遍,窗外白昼透过窗户纸照进来,驱散黑暗。
白开心把大家集结起来,没有人吭声,大家都度过一个不眠夜,对于以后行程,内心忧心忡忡!
白开心给大家打气,“辛苦一白天,今天晚上夜宿长沙府,长沙府是路途中最好的府,今天晚上能好好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