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搭理他,看他重新又进厨房去洗碗什么的。
她想想自己现在还是赶紧去洗脸刷牙,弄完就进卧室再不出来。
等刷好牙,她一进卧室,手一碰到门锁,心里一沉,不好,她想起这门锁是坏的。
当时搬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卧室门锁坏了,根本没办法锁的,但她也没找人来修,主要还是为省钱,再说她觉得就自己一个人住,哪怕有时候女儿和弟弟过来住,那也完全没关系的。
但现在,外面有了个讨厌的异性生物,怎么办?
这个卧室门锁不住的事情要不要跟他说?她在认真考虑。
其实说不说,是关系到一个信任和不信任的问题。
如果她跟他说门锁坏了,应该是建立在信任他是个君子的基础上,相信他任何时候都不会随便来打开这个门。
如果不说,就是不信任他,情愿让他以为这个门锁是锁得住的。
等她在卧室里待了点时间后,还是决定选择不说。
就让他以为这个门是锁住的吧,这样,在他们之间就是有阻隔的,这对他们两个人都有用处,他会清楚一个界限,而她也会认定这个门能把他和她挡在两个世界。
但是,这两个世界还是相通的,首先声音是相通的。
她在阳台上练瑜伽的时候,时不时的就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声音,一会儿是什么拖拉的声音,一会儿是开箱子关箱子的声音,一会儿是开关卫生间的声音,甚至卫生间里面的声音也都能传出来。
当初她很快决定租这个房子,这个小区很安静也是一大因素。
此刻,晚上,不早不晚的时间,周围已经很安静。
于是,外面客厅里的声音更加清晰得传过来,连水流哗哗的声音都能听到。
他应该是在洗澡了。
平静的瑜伽也无法平静。她有点颓丧的停下来。怎么从不知道他会像是个猴子似的,这么能折腾出动静来。
正这时,卧室门上突然响起咚咚敲门声,她顿时一惊,连忙问:“有什么事?”
“小宛,我想问下,你有没有洗衣服的盆?”
“卫生间那个蓝色的盆你可以用!”她想了下马上回答。
洗衣服?他在洗衣服?也正常,谁都要穿衣服,脏衣服又不会自己变干净,如果没人帮着洗,那就只能自己洗。
可是难道他也不用洗衣机洗?卫生间明明有洗衣机的。管他呢!也不关她的事!何必去想!她继续瑜伽。
这时,门上又响起敲门声。
“小宛,我问下,湿衣服晾在哪里?”
她重重叹口气,站起来,无奈的,只得去开门。
客厅,卫生间,厨房,都不能晾衣服,只能晾在阳台,到阳台,必须要穿过她的卧室。
她打开门,一眼看到光着身体的他站在门外,错!是光着上身的他站在门外,他的腰部以下穿了条宽松的运动短裤。
她先是惊呆,瞪圆了眼睛看他,然后是愤怒,猛地把门砰得又关上。
“赵宇,请你注意点分寸!”她是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愤怒后,才平静说出这句话。
“对不起,小宛,我刚洗完澡,实在太热了,一时间没顾得上穿,我现在穿。”他的声音马上从门外传进来,“现在麻烦你开下门,我把衣服晾一下,不然天气这么热放一个晚上要臭。”
她重新再次把门打开,他现在确实是穿了上衣,但是,也只是一件比较紧身的白色小背心,能露的还是露在外面,就遮住了比较重要的部位。
所以,她根本不敢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开了门就转头走回到自己电脑桌前,装着在认真看电脑上的资料。
“小宛,你还有晾衣架吗?”可是,他的声音又传过来。
她听了,故意大声叹了口气,语气显得是有点厌烦的。
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从里面拿了一把晾衣架出来,随手递给他。
递的时候,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伸手接过来,站在阳台那里显然开始在晾了。
但没过两秒,他又开口说话了。
“小宛,不好意思,你的瑜伽垫子能不能收一下,我的衣服有点湿,会有水滴下来的。”
听见这个话,她有点怒了,“卫生间有洗衣机,你可以把衣服甩干的。”
“我其他的衣服甩干了,不过内裤没有,会有水滴下来,我是用手洗的。”他用很正常很平静的语气说着。
她却呆住,然后,不由自主的把身体转向他,用不相信的目光看了下他的脸。
手洗内裤,这四个字本身是没有任何一点毛病的,她自己也是天天这样洗的。
但是从他嘴里吐出来,就让她觉得怪异得不得了,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像一堵墙似的横在她面前的男人,竟然会手洗内裤?
这真的有点超出她对男人的认知,当然,她的认知里,也没多少经验能去见识到很多男人,也就父亲一个,再加,就是那位前夫,他们都不会,都是往洗衣机里一扔了事。
所以,现在,他的话,他的做法,让她觉得有点难以相信。
她这副有点呆傻的神态,完全被他看在眼里,他顿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