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过,刀锋削掉了林白的头发。
“哎呀!”一大爷大喊。
林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好端端的在脖子上。
抬头望去,刀插进了桌子里。
一大爷只顾着用力,砍偏了砍在了桌子上。
林白无语,白了他一眼。
一大爷尴尬的笑笑:“失误失误!”
说着就动手去拔刀。
可刀陷得太深,不光是单手还双手都拔不出来。
林白也不催他,默默的看着。
“呸!”
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抹了抹,手脚并用,脚踩在桌子上,双手去拔。
“嘿哟!嘿哟!!”
一边用力拔一边喊口号打气。
纵使这样,刀纹丝不动。
在一个女子面前囧态尽出,一大爷的额头上渗出了汗。
“怎么,拔不出来?”
“要不算了吧,太紧了。”
“什么算了,叫你砍就得砍!”
林白轻吹一口白气,大砍刀竟然动了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嘿嘿,还是你有本事。”
一大爷拾起刀,挥了挥,挽了个刀花。
脖子再次伸到他面前,叫他看准了再砍。
这次,他先把刀放在林白脖子上瞄准。
瞄准之后扬起手臂,手起刀落,砍在林白的脖子上。
“咔!”
随着刀落下,响起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林白的头离开了脖子,滚到了地上。
“一刀就砍断了?”
一大爷不可置信的望着手里的刀。
这刀削铁如泥锋利得很,居然一刀就把这玩意儿的头砍下来了。
可是?
为什么不见一滴血呢?
林白的脑袋在地上,身子还直直的站着。
可是,连一滴血就没流。
难道说,这玩意儿本来就没血?
一大爷大着胆子摸林白的手臂。
刚一碰到就缩了回来。
好冰啊,冻手。
难怪没有血,有血身体是暖和的。
哈!
一刀就劈死了这玩意儿,真是为民除害啊。
以后,院里就平静了。
先把大伙叫来,让大伙都看看,是我劈了它。
明天一早,就送到科学院去,供科学家研究。
到时候,我的事迹就在各大报纸的头版了。
还有可能上电视。
上电视的话,我就穿印有红星轧钢厂字样的制服,也好彰显一下咱们工人的力量。
还得去胡同口王老头那里刮刮胡子,头也剃一剃。
精神抖擞的上电视,给院里争光。
到时候,我在院里的地位就更高了。
对了,上电视之前,还 得对着镜子练习一下记者的提问。
不然人家问什么我答不上来,那就尴尬了。
如此想着,一大爷的老脸浮起了笑容。
地上一颗头,一具自立没有脑袋的身体,一大爷也不觉得可怕了。
他顺手拎起林白的头,就要出门报喜。
“嘿嘿,一大爷,挺厉害的嘛!”
脑袋突然说话了,吓了一大爷一跳,手一扬,头飞得远远的砸在地上。
“一大爷,扔轻一点嘛扔这么重干嘛!”
“你没死啊?”
“我还在说话,你看我像死了的样子吗?”
“可,可是,你的头和身子都分开了啊!”
“可以分开,也可以合拢嘛!”
说着,林白的头飞过来,又牢牢的飞到了脑袋上。
动了动脖子,恢复了原状。
“你看,这不就好了吗?”
一大爷咽了咽唾沫,心中竟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