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韩家时,已经是午时过后。
“韩丫头,不好了,不好了,你阿奶掉河里去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大娘朝着韩家院子大声嚷嚷,急切的报着坏消息。
秦昭昭和楚修齐赶紧进屋,以免被人看到了。
韩玉慢吞吞的走出去,还以为听错了呢。
阿奶掉河里去了?
她装作没听清,极其关切的询问:“李婶,你说我阿奶怎么了?”
“你阿奶掉河里去了,赶紧去看看吧。”李婶面色夸张,手中描述着动作。
韩玉瞬间担心不已,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幸灾乐祸,着急的抓着李婶就要去瞧瞧,“什么,李婶快带我去看看。”
真是大快人心,阿奶也有这天啊。
她得赶紧去看个热闹,晚了就看不到了。
没错,韩玉压根不是担心她那坏心眼的阿奶,而是在担心晚了看不到热闹。
可这在李婶看来,这丫头一片孝心,偏偏那荷花不识货,偏心眼到骨子里去了,对二达子这一房百般苛责,却对那三房大房宠的很。
对于韩家这档子破事,几乎全村人都门清着,尤其是刘荷花这偏心眼的劲,不免让大家对韩家二房同情不已,尤其是韩玉这自小死了娘的孩子。
“也真是难为你这孩子,荷花真是瞎了眼了,你是不知道,你那三婶遇到这事直接跑回娘家去了,要不是村里头有人瞧见了,荷花怕就要淹死在河里了。”李婶不免吐槽一句,对于韩玉的三婶显然是看不上眼的。
韩玉听到后也很是惊讶,没想到三婶直接跑了。
这边,秦昭昭两人也并没闲着,这不,也去看热闹了,反正他们现在的打扮也没人认的出来。
当来到河边时。
围了好一圈人,各个都在议论。
人群中间则瘫坐着一个浑身湿哒哒的老婆子,那便是韩玉的阿奶,刘氏荷花。
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着抱怨,不断的咒骂。
“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那不是人的东西,就这么撇下老婆子跑了。”
“这恶婆娘,咱们老韩家可要不得,我定要让老三休了这恶婆娘。”
“荷花,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旁边好奇的大婶不禁开口询问起来。
刘荷花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将老三婆娘的恶事告诉大家,“王春花这不是人的东西,那是要我的老命啊,她把我推到了河里跑了。”
一时之间,她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情,纷纷都说这种媳妇要不得,不过一部分人觉得她说的不是实话。
当韩玉过来时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韩玉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却能立马挤出一滴泪水,从人群中挤进去,关心的问:“阿奶,阿奶,这是怎么了?”
“不要你管,你爹呢,赶紧把他叫回来,还有老三他们,我要把王春花休了。”却不料,刘荷花一把将人推开,恶狠狠的吩咐道。
这一举动,不禁又引起周围人的议论。
“这荷花也是活该,韩丫头不比那些个白眼狼孝顺多了,这么对亲孙女,也不怕遭报应。”旁边有看不过眼的大婶说了一句。
“就是,我看这就是报应。”也有人应和着。
这些话可把刘荷花气惨了,却压根找不到反驳的话。
……
秦昭昭他们也只是看了一会就回去了。
楼映月一共派来两个高手。
她看着眼前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时有些发怵,好奇的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属下夜一,夜二见过主子,夫人。”两人恭敬的行礼。
这么大的仗势,愣是给秦昭昭吓一跳。
只是这名字也太敷衍了吧。
“你们就在这附近,莫要叫村里人察觉到。”楚修齐淡淡的吩咐。
两人异口同声回话:“是,主子。”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秦昭昭自穿越后最开心快乐的一段时间。
因怕他们在韩家会被发现,所以韩玉特意将两人带到韩家祖宅,那里已经被荒废,所以平常不会有人过去。
秦昭昭这些日子主要做的便是教韩玉化妆,也是这小丫头天赋高,这不,没几天就已经学的有模有样。
楚修齐似乎很忙碌,大约是在预谋着将反贼一网打尽的事。
眼看着离别在即,这些日子,她对韩玉可要严苛多了,只是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尽可能的将所有本事交给对方。
一晃,在村里已经待了半月。
今天,意外的看到了楚修齐,还有来接他们的人,他们似乎该回去了。
韩玉过来时,本还是高高兴兴,瞧见眼前一幕后瞬间料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快速敛去,露出不舍与难过。
这些日子,她能感受到她的师父和师公不是一般人,或许先前说的寻亲一事根本就是骗她的,但韩玉却没揭穿。
“师父,你们要走了吗?”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玉儿,好好将为师教你的手艺发扬光大。”
秦昭昭的心情百般沉重,她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多日的相处早已有了感情,这个好似她妹妹一般的小姑娘,眼下她们便要分离,这一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