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你也晓得俺娘的性子,待会就委屈你了,千万别让我娘她们看到了。”
“二达子,放心,快带叔去瞧瞧病患吧。”
中年男人将村里唯一的大夫请来,两人绕开前堂,小心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往后院的屋子走去。
这时,秦昭昭已经为楚修齐将伤口周围的污血处理干净,门突然开了。
来人是韩玉的爹,还有一位老者,随身拎着药箱,两人走进屋。
韩达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姑娘,他是刘叔,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夫,俺也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
“谢谢韩叔,这份恩情我和夫君记下了。”秦昭昭感激的说。
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此人不仅收留了他们,还特意请来了大夫,若非心善,常人哪能做到。
刘叔走到小床旁,便看到了躺在上面一动不动,毫无血色的楚修齐,他微微皱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便问:“这位可是患者?”
她点点头说:“是,麻烦大夫了。”
很快,刘叔便为其检查起伤口来。
一旁的秦昭昭还是等的有些着急的。
刘叔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叹了一口气,显然是遇到了棘手事,语气沉重的同她解释:“这位公子的伤口实在有些深,照老夫的医术怕是无法救治,且他的情况很不好,随时有丧命的可能,能不能救活也只能听天由命。”
秦昭昭自然知道他的情况很严重,一早便从系统口中得知,她着急的说:“大夫,拜托你了,一定要救活我夫君。”
瞧她的模样,众人皆有些于心不忍,心道好好一对夫妻怎就摊上这等糟糕事,那些抢人钱财的土匪可真该死。
“老夫尽力而为,唉。”刘叔说着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齐姐姐,你莫要难过了,刘爷爷肯定会尽力救你夫君的。”一旁的韩玉安慰她一句。
闻言,秦昭昭心情沉重点点头。
为何韩玉会喊她齐姐姐,那是因为她与对方说楚修齐姓齐,冠以夫姓,年纪又大上两岁,所以才喊的齐姐姐。
接下来,刘大夫在楚修齐的伤口上撒了一些白色药粉,似乎是止血的,昏迷中的楚修齐眉头微拧,大约感受到了疼痛。
止住血后,便开始包扎伤口。
之后,刘叔又同秦昭昭嘱咐了几句:“这位公子晚上极大可能会发热,到时还要麻烦夫人用温水为他擦身子,记着每隔一炷香擦一次,若是能挺过今夜,危机便解除了。”
她点点头,再次感激不已,“我记下了,麻烦刘叔了。”
接着,秦昭昭摸了摸发髻,取下唯一一根簪子,因为她嫌麻烦,所以今日穿的朴素,就连发饰也没多少,只别了一支简单的凤蝶流苏银簪。
她将簪子递给刘叔,万般窘迫的问:“刘叔,我能否用这支簪子抵作诊金?”
刘叔还未说话,韩达就先开口了,“小姑娘,这簪子你收回去,诊金一事,俺来出。”
他知晓,这根簪子是两人身上唯一值钱的物品了,他们还要进城寻亲,如今身无分文,若连这簪子也没了,可如何是好。
也是瞧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同自家闺女差不多,设身处地想一下,若玉儿遭遇这一切,他可心疼坏了。
既然帮了他们,那不妨好人做到底。
听到这话,秦昭昭立马摇头拒绝,“这不行的。”
这家人本就不富裕,而且听韩玉的意思,他们这一房还不得喜,本来在家就过的很艰难,又怎么能让对方来付诊金。
韩达却直接掏出几枚带着油渍的铜板递给刘叔,毫不犹豫的说:“刘叔,给。”
“不行,刘叔你收下这簪子。”她态度坚决。
谁料,刘叔却将两人的铜板和簪子都推了回去,捋了捋胡子,脸色有些复杂,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俩就别推辞来推辞去的了,这诊金老夫就不收了,二达子,我晓得你在家的难处,还有你这个小姑娘,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夫妻二人的遭遇,老夫也非绝情之人,善人虽不能时常做,但一回两回还是不打紧的。”
听到这话的韩达心情百般沉重,下意识说了一句:“刘叔,又何止俺有难处,你不也是。”
刘叔的态度却不容反驳,说的毋庸置疑:“行了,都听我的。”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秦昭昭,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最终,也只能说句感激的话,“谢谢刘叔,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接着,刘叔便提着药箱离开,韩达特意去送了送,韩玉则留下陪她。
韩玉年纪虽小,却十分通透,见她心情难受,便过来安慰。
“齐姐姐,你也不用太过意不去,刘爷爷就是这样的性子,眼下你正当难处,这簪子你可要收好了,还是能换不少钱的,到时作为寻亲的盘缠。”
“若实在过意不去,可等寻到亲人再将这钱还上便是。”
听到这些话,秦昭昭豁然开朗,点点头露出一个笑说:“我明白了。”
实际上,她是不想欠人情,不过韩玉说的也没错,现如今也不知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多杀手要杀楚修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