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在睡梦中做着噩梦,梦到小时候在北标府,玩耍时,一群人围着他,笑话他不男不女,他想跑开,但是四周围的人拦住他,那些人的臂膀就像是钢筋水泥做成的,坚硬又充满压迫感,无论他怎么冲,都冲不出去。
朦朦胧胧之中,Film半醒着,自己是回到了小时候吗,强烈的压迫感这么真实,怎么连自己呼吸出去的气息都很快返回到自己的脸上,他想呼救,但是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难道真的是遇到灵异事件,出现了鬼压身吗?
Film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的鬓角连着浓密的络腮胡渣延伸到下巴,这个人正在亲吻着自己,那是一种充满压迫感又不容反抗的吻,与自己梦里的压迫感一模一样,以至于刚才让他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很快Film完全清醒过来,他想伸出手给面前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狠狠一巴掌,这个人是怎么进入自己卧室的,明明睡前自己把房门锁反扣了。但Film的两只手被压在枕头两侧,完全使不出力气,别说是把潜入房间的不明人物揍一顿,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呜......”Film的嘴巴被陈耀杰用嘴巴覆盖上,这会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陈耀杰发现身下的人已经醒了,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放开钳制,看着Film着急挣扎想揍他一顿的模样,心里的成就感大增。
Film也看清了此时钳制自己的人正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之一——陈耀杰。
自己的手臂没法动弹,于是他抬起膝盖,准备给陈耀杰一个突袭,经过上一次被Film突袭的事情,本身就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陈耀杰反应迅速,用自己的小腿胫骨被住Film的膝盖,制止了他的一场突袭。
Film明白自己不是会中国功夫的陈耀杰的对手,他飞快的转动脑袋,想办法摆脱对方的钳制,
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里,Film不再逃避陈耀杰唇对唇的噬咬,他猛然张口,在措手不及间将陈耀杰的唇咬住。
看看谁狠?
洁白的牙齿不断用力,用仿佛要咬下一块肉的决心使劲合上牙关。
陈耀杰没想到Film会来这么一招,吃了一惊,骤然退开已经太晚。唇上被咬的力度在电光火石间传递给他一个信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惊动今晚同样在家的父母。
于是他火速抬头,离开了Film的果冻唇,尽管很舍不得,尽管没有过瘾,尽管那心有不甘的感觉让他很不高兴。
借着月光,Film看到陈耀杰的嘴角边出现了一丝血痕,他从被踩着尾巴的小兽,到反败为胜,一切的对抗和演变,不过用了短短数秒的时间。
Film气呼呼的看着陈耀杰:
“放开我!”
“你不是很能耐吗!”陈耀杰嘲弄的看着双手依然被自己钳制的Film。
Film明白眼前的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特别是是今天下午在机场的事情,陈耀杰心里一定记恨着,这种有仇必报的公子哥,除非自己能拿出什么当交换条件,否则一会他还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来。
Film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出一句话:
“你想从我这里拿到什么?”
这下换成陈耀杰懵了,是呀,自己想从Film这里拿到什么?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自己就对他很反感,两人次次打交道,自己情绪都会随着他起伏不定,甚至有时候怒火中烧,这么多年我行我素惯了,每有人能牵动着的自己情绪,而眼前的这个人,总是能让自己不自觉的去关注他,这样的感觉很不好,自己想摆脱这种感觉,但是好像中了魔咒一般,越想摆脱却越陷越深。
今天的这个吻是自己对他的羞辱惩罚,他越不能接受的事情,自己行事起来就越开心,看到他被欺负到哭的样子,心里的成就感都快溢出来了,那样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但是,除了欺负他之外,真想不出自己想从他那里拿到什么。
陈耀杰有些混乱,这个问题自己从来没想过,他放开了对Film的钳制。
Film立马坐起身狠狠地给了陈耀杰的背一个飞踢,那感觉像是踢到了铜墙铁壁上,自己很疼,但是被袭击的人却纹丝不动的坐在床边,连他坐的床垫的那处凹陷都没有动,这个人的中国功夫一定很深。
陈耀杰反手抓住Film踢完想要收回的脚腕,紧紧扣住,本能的使出掌劲。
“啊!”Film发出痛呼。
“你不长记性,是吗?还是你就喜欢疼痛的感觉!不仅外表是变态,心里也是变态吗?”陈耀杰在情绪混乱的时候嘴上说出的话也恶意刻毒。
月光下,Film疼得脖子后仰,他的脖颈显得那样纤细而脆弱,仿佛轻轻一拧就会折断。
从此整个人在世界上消失。
陈耀杰盯着这张精致隽秀的脸——
他明明是生着一双十分风情万种的眼睛,却偏偏总喜欢冷冷睨着人!
陈耀杰承认Film的外形很好看,但是自己不是LGBTQ人群,自己身边的另一伴一直以来都是女生,所以他总是自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