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提查,再去拿个酒杯来,倒满特基拉酒!”陈耀杰没有放开宋君浩的手腕,他吩咐普提查去拿酒和倒酒。
凯德放开了准备拉宋君浩起来的手,他站在一旁,只能静静观察着事情会如何发展。
宋君浩没有立马把手腕从陈耀杰手中抽出,他知道此时反抗陈耀杰,只会让他更加大动肝火,自己的境遇就会比现在更糟。
不得不说宋君浩真是个有理智又有谋略的大明星,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是以色侍人走上一哥的位置,其实如果没有聪明的头脑,怎么能坐上一哥的位子呢,又怎么能在花花绿绿的娱乐圈把这个位子坐稳呢!
当普提查把酒拿来时,宋君浩把手腕从陈耀杰强有力并带着老茧的手掌中抽出,伸出去接过普提查递上的那杯更烈的酒。
宋君浩抽出的手腕上,留下了红红的手指印,如烙铁一样烙在他白皙的手腕上,像一个自私的男人,在心仪的得到的人身上盖下的章。
宋君浩闻着烈酒的味道,胃部就在翻滚,多么难受啊,陈耀杰今天就是要让自己难受,他的目标达到了。
宋君浩缓缓的小口抿着杯中的烈酒,他每抿下一小口,胃部就翻滚一次,随着喝下的酒量增多,胃部翻滚的越来越厉害,他被烈酒折腾得快吐了。
宋君浩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向凯德,凯德明白他的意思,迅速扶着他去了包间里的洗手间,宋君浩跪在马桶边呕吐起来,由于拍广告拍了一整天,他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吃,此刻吐出来的都是透明色的液体——白兰地特基拉混合物。
凯德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声说:“Film,你说你,怎么得罪了他,这可不是我们这行人得罪的起的啊!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哎,你都干什么了啊!”
包间内的独立洗手间很豪华,黄金的面盆、黄金的水龙头、黄金的马桶、连装着洗手液的瓶子都是黄金的,泰国人都很喜欢黄金,这里就是为像陈耀杰这样的金主专门设计的。在这黄金洗手间被折磨呕吐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在最豪华的地方不是来享受的,而是来接受折磨屈辱的,多么讽刺啊。
“凯德,我今晚怕是离不开这里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宋君浩淡定地说,说完后又无奈的笑了,如果可以,谁想得罪陈耀杰那样的人呢!
关上门的洗手间好像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了,可这短暂的避风港又能躲多久,一会迎来的将是更猛烈的暴风雨。
“Film,你一会出去说点好听的话,这种硬汉你得来点软的,别跟自己过不去,明白啊,”凯德不无担忧的说到,“一会我让其他人过去陪点酒,你放下傲娇劲儿,自己跟老板好好说说,如果以前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今晚就多喝几杯赔不是,要不今天你很可能会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的。”
宋君浩被凯德的话逗笑了,如果能站着进来躺着出去,那他也解脱了,宋君浩多想解脱啊,他知道陈耀杰迟早有一天会来报复折磨他,与其生不如死,不如早点解脱。陈耀杰软硬不吃,一旦周围的人违背他的心愿行事,下场只有一个——灭亡,如果说说软话对他有用的话,那这么多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他对他们之间的过往释怀,而他依然对自己穷追猛打,可见,陈耀杰绝不是那种一笑泯恩仇的人。
“Film,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我说的跟老板化解矛盾的方法,你可得好好照做,也不指望你们化敌为友,但是,如果一直针锋相对,只会对我们俩都不好。”凯德继续给宋君浩分析利弊。
宋君浩听得头疼,打开水龙头,用嘴巴去接黄金水龙头里的流出的水,他想把自己嘴巴里难受的酒味漱口去掉,胃里的酒是清空了,但是嘴巴里的酒味让他很难受。本来他就是酒精过敏体质,哪怕是低度的红酒也会让他非常不适,陈耀杰完全清楚这点,目的就是打蛇打七寸,逮着宋君浩酒精过敏的弱点,让他狠狠地难受,他越难受陈耀杰就会越有报复的快感。
宋君浩用水漱了无数遍口腔,但那烈酒的味道始终散不去,拼命纠缠着宋君浩,就像一门之隔的陈耀杰一样,始终不会放过自己。
宋君浩站起身,水珠沿着他精致娇美的面颊往下流,经过漂亮的锁骨,被锁骨下的白色T恤吸收,白色衣服一旦沾上水,就显得透明,T恤紧紧黏贴在宋君浩身上,非常好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胸部腰部曲线。
凯德看着维纳斯一般的宋君浩,不禁猜想,宋君浩上学时一直都是校之月(泰国的校草叫校之月),莫非是陈耀杰当年对宋君浩一见钟情,流转在心间一直忘不掉,而宋君浩的清冷个性,始终让他得不到,所以陈耀杰就怀恨在心吗?陈耀杰一看就是那种征服欲非常强的人,不论对事对物还是对人,他一旦想得到,必然会不择手段通过各种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如果陈耀杰尝试了各种方法,宋君浩依然还是一直不理睬他,陈耀杰必定会怀恨在心。
叩叩叩!传来了铿锵有力的敲门声,虽然不急促,却声声敲击人的心田,打破了洗手间内的短暂的安全氛围。
凯德把洗手间的门打开,只见派索邦站在门口,门外一群人探着脑袋向洗手间内看。凯德迅速拉住宋君浩走了出来,宋君浩刚吐完,脸色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