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书拿了圣药急冲冲的出了宫。
兰昭仪道:“皇上,康王世子真的能给我那么多钱吗?”
黄金五万两,康王真的会允许自己儿子为一个男人花这么多钱?
皇帝道:“能。”
左右不过挨一顿打。
也可能打之前,康王先气晕了。
兰镜睁开沉重的眼皮,喉咙干痛,仿佛刀割。
他微微偏头,看见伏在床头的人。
兰镜这一动,周柏书就醒了。
一抬首,眼下两大块乌青,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
周柏书惊喜道:“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水!”
很快,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端了来,周柏书轻手轻脚把兰镜扶起来:“喝点润润嗓子,你这嘴巴都干裂了。”
“谢谢。”
半杯茶水滑过喉头,缓解了嗓子的疼痛。
兰镜问:“我这是,怎么了?”
周柏书拿了枕头垫在兰镜后腰:“你被人下毒了,皇帝已经知道这事,答应会严查军器监。”
周柏书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下,不过没有说拿五万两黄金跟兰昭仪买药的事情。
“我这是在哪儿?”兰镜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周柏书道:“这是我的名下的一处宅子,质子府那些个人又照顾不好你,还不如我自己。”
兰镜拍拍床里侧道:“你上来睡会吧,眼下这么重的乌青,不知道还以为是挨了打。”
周柏书道:“我先去让人给你做点吃的。”
“先歇会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兰镜拉着周柏书的手腕,虚搭着,但周柏书不敢用力挣。
只能爬到床里,嘴上还说:“我不困。”
结果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
兰镜脸上的笑意褪去,他轻轻抚摸着周柏书的头发。
鸢毒,真是好大的手笔。
若非太医封住自己的心脉,若非毒医认出此毒,那真的就死的不明不白了。
他虽不受宠,到底是金国王室的人。
这里面可以做的文章,就多了。
有些事情,该争还是要争一争,便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周柏书。
兰镜的眼神温柔下来,轻轻在周柏书的额上印下一吻。
等到周柏书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了,桌子上放了几个碟子,碟子上倒扣了碗。
“你醒了?起来吃着东西吧,厨房里的东西不多,我随便做了几个菜。”
兰镜拿了块热帕子给周柏书擦脸。
“你怎么下床了?你中毒才好,怎么能随便走动?”周柏书眉头紧皱,把兰镜往床上拉。
兰镜笑道:“我既醒了,便好了大半,起来吃饭吧,明日我有事麻烦裴校尉,恐要劳烦你去请他来了。”
“不劳烦,不劳烦。”
见兰镜看起来确实状态不错,周柏书便就没有坚持了。
“你找长缨有急事没?有的话,吃完饭我就去找他。”
兰镜莞尔道:“没那么急。”
“你干嘛……”
一开门,就看见靠在门口的周柏书,裴长缨奇怪的问:“兰镜刚好,你不去照顾兰镜,蹲在这里做什么?”
兰镜中毒之后,裴长缨出于谨慎考虑,与皇帝商议后,封锁了兰镜得救的事情。
并且安排了番子和暗卫守在周柏书的宅子里。
一来保护兰镜,二来万一对方来确认兰镜是否中毒身亡,也好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找到下毒之人。
是以,兰镜醒后,便有人来禀告裴长缨了。
“你跟我来。”
周柏书跟着裴长缨后面爬上马车,才道:“兰镜说有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