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阙肩头耸动。
“师父你别笑了！”裴长缨可怜兮兮的，觉得自己看起来肯定特别蠢。
巍山阙笑道：“你用手。”
裴长缨满脸疑问。
用手？怎么用，撅了吗？
裴长缨惊恐起来。
“我只教你一次。”巍山阙将裴长缨扶着坐起来，在被子里握着少年的右手。
“师父！”
裴长缨喘了口气，想缩回手。
好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从脚底窜到头顶，就像——走火入魔？
“别怕。”
巍山阙轻声安抚。
“这种事情，成亲前一是可以用手，二是顺其自然，躺躺就行，不必惊慌。”
裴长缨哪里听得进去巍山阙的话。
他现在满脑子混沌，陌生的战栗顺着背脊爬到后颈，脑海里仿佛有窜天猴在炸裂。
少年一头扎进男人怀里，左手紧紧抓住那玄色的衣衫。
透过衣服的布料可以感受到少年指尖的颤动。
巍山阙哑然失笑，稍富贵些的家庭，这般大的男子不说成亲，通房总是会有几个的。
单纯至此，是他的错，有些事情，他该早些告知的。
“师父、师父……”
裴长缨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微微上挑的语调表明他此刻的欢愉。
“你尚在长身体，这种事情，要少做，不能沉迷于此，明白吗？”
巍山阙拿出帕子打湿了替少年擦手。
裴长缨靠在床上，片刻失神之后，他心有戚戚道：“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它好像会让人失去思考……”
巍山阙道：“嗯，有人沉溺于此，被掏空了身子。”
裴长缨抖了抖身体道：“真可怕，这和毒药有什么区别？”
巍山阙失笑：“不必害怕，人因此而得以繁衍生息，没那么可怕。以后你就明白了，我去让人打点水来，你擦擦身子。”
裴长缨将左手覆在右手上，回想着巍山阙怀里冷香的味道，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随即又有些懊恼，刚刚应该借机多撒会娇的。
算了，来日方长。
那话本暂且也别碰了，巍山阙还拿他当孩子，学会了也没用。
将心中的遐想放下，裴长缨和灵枭早早到了军营。
每次训练，他们都轻松完成，加上傲人的身手，渐渐的军营里很多人都接受这二人了。
用灵枭的话来说就是，这种程度的训练，不过是洒洒水了。
他甚至担心，这样日积月累下去，自己的身手会退步。
这日子过的太安逸了。
安逸过头的日子，总会有些不那么痛快的事情发生。
军营里出事了。
起初有个人醒来，浑身没有知觉，两腿间一片血色。
竟是叫人将子孙根齐齐切了。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出现此事。
白将军大怒，戒备森严的军营出现此事，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一查之下，发现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此前辱骂过裴长缨和巍山阙的人。
“会不会是他们蓄意报复？”
“可裴长缨和灵枭每日都不在军营里住。”
“他们背后可是东厂，夜里偷偷做下此事也未可知啊！”
“不会吧……”
“巍山阙这个睚眦必报的人，不好说。”
就在白将军下令严查此事的当夜，又有一人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