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不应充任来五羊城的特使。看来为了说服郑司楚,帝君也有点不顾一切了。
郑夫人道:“是啊。司楚,你不会去吧?”
郑司楚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呢?”
郑夫人诧道:“如果我说想北上,你就同意么?”
“当然。”
郑夫人笑了起来:“你当然会的。无家则无国,你一向就这么说。可是我真要你去雾云城,你这辈子一定不会开心。”
郑司楚心头一阵翻涌。与妻子成婚也有十七八年了,一同经历过很多事,还从未有哪一刻与现在一样心灵相通。他没再往下说,把最后一个碗擦干了放进碗橱,顿了顿道:“阿容,这几天我可能要在外面呆两天,翰白你多看着点,别让他乱跑。他昨晚牵连进的,应该是一艘福寿·膏的走私船。”
楚翰白这儿子,天不怕地不怕,十分不服管教,特别是对郑司楚这父亲,因为课本上都说他卖国求荣,楚翰白更是听都不听,倒是郑夫人说他什么,楚翰白纵然肚里不愿,对母亲还算听几句。郑夫人方才在一边便听郑司楚和宣鸣雷说些福寿·膏的事,便道:“好的。司楚,你要小点。”
她没问丈夫要做什么,但绝对相信丈夫要做的事。看着丈夫走出门,她心里却突然也有一阵莫名的心悸,不由看了看天。
五羊城的四月,已是渐入雨季。此时的天空渐渐阴沉,一场暴雨随时都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