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一个人的打量带着些许激动和高兴。
另外一人则是审视与傲慢。
前者是白父,后者是白母。
“父亲。”
除了白君安以外,其他三人同声开口道。
白君安张口则是:“爸,妈。”
白母睨了白君安一眼,嗯了一声。
母亲的态度一向如此,白君安性子本身就偏冷,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先前他从兄长那里察觉到母亲和他们似有嫌隙,所以才会如此生疏。
是以,现在重新再看母亲的态度,他就觉得母亲哪儿哪儿都不对了。
哪儿有母亲对自己孩子是这个态度的?
白母看向熙禾,“你是我的孩子?”
熙禾还没应声,白母便继续道:“呵,即是如此,我希望你能让我长命百岁。”
“你能做到的,对吧?”
白母说到最后,眼睛危险地眯起。
“我是你的孩子?”
熙禾冷笑一声:“地府神明,向来天生,无父无母。”
白母心里一颤:“你什么意思?”
熙禾缓缓上前,一脚将端坐在上面的白母给踹了下来。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
“区区凡人,岂敢为神之母?”
“你不怕折寿吗?”
看着气势颇强的熙禾,沐谨颜怒从心中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眼看着沐谨颜还要说什么,熙禾冷笑。
“你说得没错,可是本座现在的身体是深渊给的,而非是你。”
“想拿人间的那些东西说教我?”
“你也配?”
熙禾冷嗤。
熙禾抬脚将这个女的踹到了一边。
这个女的不仅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手段颇狠。
仗着白家的势力为非作歹。
准确的来说,是她曾经还没有和白父离婚的时候,借助白家的势力拉起了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
随后在离婚的时候,分走了白家三分之一的资产。
这女人手段狠辣,脑子灵活,所以现在的势力虽然达不到和白家分庭抗礼的局面。
但是却也是白家奈何不得的存在。
“你说说你,今日明明是白家请我,你为什么要来呢?”
“你就不怕,你回不去了吗?”
熙禾微微蹲下,蹲在了躺在地上的女人面前,杀意频现。
“是不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点好处啊?”
沐谨颜没有说话,微微低头,敛下心中的那一抹杀意。
冥王神力强大,想必对善恶极其敏感。
她不能让她察觉到。
否则,便定是活不了了。
这冥王既说她无父无母,那便是说明此人并没有体验过亲情。
若是她能以母亲之名予她关爱,想必她会看在这个份上放过她。
真的是,大意了。
差点忘了,冥王手握生死簿,掌天下所有生物的生杀大权。
她手中无数血债,不该到她面前来的。
主要是,她一想到白家可能因为一个冥王而再上一个台阶。
她就害怕。
她怕白家彻底甩开她的沐氏集团之后,便会开始打压沐氏。
所以,她来了。
“阿禾,你走的这些年,妈妈其实特别想你。”
沐谨颜微微抬头,双眼微红,眼角适时地落下一滴眼泪。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四个男人都惊呆了。
白父:“???”这是那个张狂了十几年的沐谨颜吗?
三个儿子:“???”这是给他们的童年带来巨大阴影的沐谨颜?
至于白君安则是简单的感慨了一下。
果然,冥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毕竟白君安并不是在沐谨颜的阴影下长大的。
熙禾:“你妆花了。”
“啊?”
沐谨颜急忙掏出镜子。
“没有啊。”
“你骗我?”
沐谨颜反应过来之后瞪向熙禾。
熙禾叹气。
没意思。
这么快就露馅了。
“噗嗤!”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白君羽看着众人都看向自己,笑得愈发灿烂了。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只是觉得好笑便笑了罢了。”
白君夜嘴角勾起:“确实很好笑。”
便是一直板着脸的白君宁也是勾起了唇角。
唯有白君安懵懵地看着他们笑。
有那么好笑吗?
似乎是被几人面上的笑意惹怒了,沐谨颜忽然大笑了起来。
几人警惕地看着沐谨颜。
上次沐谨颜笑的时候是小妹,也就是熙禾失踪的时候。
他们当时还以为这女人是被刺激疯了。
后来的一切证明,这女人确实是疯了。
虽然并没有任何医学证明她的精神有问题。
但是他们兄弟三个就是觉得她疯了。
因为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开始虐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