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
“妈的，这不是妥妥的虐文女主，但是这个叫符连辰可不是什么男主。”
“按照虐文的套路，这人肯定是男主，不要怀疑。”
“不是，那凭啥我家北城哥哥是男配啊。”
“楼上不要难过，男配才是大家的。”
“话说，我还记得高中时期的水流洁真的好善良，好温柔啊。”
“废话，能去参加无偿支援救人活动的女孩儿能有多坏。”
……
就在熙禾准备动手之时，直播连线那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声惊呼。
“流洁，流洁，你怎么了？”
声声惊呼成功吸引了几人的视线。
熙禾看了过去，只见那原本脸色便很苍白的女子此时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孱弱，好像风轻轻一吹，就能被吹走一般。
此时的她嘴边有丝丝鲜血流出，一抹红色落在一身洁白的裙子上格外扎眼。
李北城看着忽然跌倒在地上的女子，疯狂地扑过去，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她。
熙禾见状，随手一挥，李北城立刻就能抓住女子了。
李北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变成了浓浓的担忧：“流洁，你怎么样，怎么就吐血了呢？”
“是不是因为我附到你身上的缘故？”
“不是”，熙禾摇头：“你身上虽有阴气，会害她，但是你毕竟有功德护佑，顶多会让她身子虚弱，不至于死亡。”
“死亡？您的意思是，她会死？”李北城不可置信地问道。
“冥王座下，北城求您救她，北城愿为您做牛做马。”
李北城察觉到女子似乎愈发虚弱，顿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跪在地上，朝着熙禾磕头。
熙禾却是没有回应。
李北城却是不言放弃：“北城愿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求冥王座下出手。”
“她若死了，你们不就都成鬼魂了，到时候你身上的功德足够我给你一个地府官职，你们二人在地府双宿双飞，不好吗？”
熙禾确实是这么想的，与其在人间受苦，不如在地府悠哉。
“可是她不喜欢我”，李北城的语气有一瞬间的低迷：“我是喜欢她没错，但是我不想勉强她。”
“她喜欢的人是符连辰，我求您了，让她继续活着，她是真心爱符连辰的，能看见符连辰，她会高兴。”
熙禾：“可是你能看见她，你会高兴。”
“我只愿她高兴，希望冥王座下可以应允。”
直播间：
“好心酸啊，我家哥哥当年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此生能再见北城，已是了无遗憾。”
“水流洁，我求求你了，看看我家哥哥吧，他比那什么符连辰优秀多了。”
“要是水流洁能活下来，我就替我家哥哥守护她，再不让她被世俗所扰。”
……
熙禾看了一眼满心满眼都是水流洁的符连辰，随后又看向了躺在符连辰怀里的水流洁。
“水流洁同学，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水流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我想去地府看看，去看看那里是不是也像人间这般黑暗。”
熙禾眉梢一挑：“你想好了，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其实在熙禾心中，她也不想水流洁选择活着。
现在她已经回归神位了，她的所作所为都要经受天道批判。
要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死而复生，不仅天下会乱套，怕是天道都要往死里劈她。
如果是因为地府的原因导致人类提前死亡，比如鬼魂害人或者勾错魂这种情况，那她可以考虑救人，实在不行，让人死而复生。
像其它某些特殊情况，她只能选择尽力阻止，直接施法术让人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
像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说，不能救。
不过也幸好，水流洁选择了死亡。
如果她真的想活，熙禾怕是还要想想到底要不要为了水流洁承担一定的风险，毕竟她们二人的某些经历是真的好像。
“想好了”，水流洁虚弱地开口。
“好”，熙禾看了一下表：“你还有三分钟时间，和这个世界做一下告别吧。”
水流洁闻言看向了李北城：“北城哥哥，那些被人强行粘在我身上的骂名，我每听一次便会难过一次。”
“但是，我现在觉得不是所有骂名我都会难过，起码暴力打人这个骂名，我是欢喜的，它让我知道原来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北城哥哥，你说我要是没有遇到符连辰该有多好啊。”
水流洁的眼睛似乎有了一点光亮，紧接着又灰暗了。
“这三年来，无论我经受了怎样的校园暴力，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去做志愿者。”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如果再来一次，我想自私一点，不去做志愿者，不再认识符连辰，我想好好地活一次。”
水流洁说着，眼睛缓缓闭上了。
“流洁？流洁？”
李北城试探性地叫了两声，随后噤声了，只是将水流洁往身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