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虹宗——
“鱼荀!”
朗映怀只刚解开,宗门灵石脉处的封印。
手刚推开那道石门,就险些被两只,肥硕异常的噬灵鼠,直接扑咬到脸上去。
如此遭遇,都无需朗映怀,再强忍着恶心,往灵石脉内里深处,再去探查。
便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断虹宗的灵石脉,已经成了噬灵鼠群的快乐窝了。
而这一切……
饶是最讲究体面的朗映怀,在遇见这样不体面的事。
他也已经再维持不了,那本就虚假的体面。
因而,便有了朗映怀,气沉丹田,外加怒气值爆表的,一声“鱼荀”。
不远处,正准备去整理,宗门内库的其他几人。
他们在听清楚,这声音,竟是从朗映怀口中发出的。
纷纷惊奇地挑眉,亦或是睁大眼睛。
此时并行的,是兰凝夏,晏颂之和商玺这三人。
而很明显,这三人中,表情最丰富的,自然是兰凝夏。
她在听到这道,近乎怒吼的声音后,下意识地轻笑出声。
话语中,还带着股惊奇的味道。
“这鱼荀是做了什么事?”
“把朗师兄宫殿点了,还是真把他的兽态毛发给烧了?”
“才能让他失态到这个地步?”
晏颂之看了一眼,声音传出的方向,沉稳道。
“是从宗门灵脉那里传来的,应该和你说的那些,都无关。”
兰凝夏一噎:……她当然知道,声音是从灵脉那里传来的。
【这不只是开个玩笑吗?】
【晏师兄他……是真的听不出,她只是在打趣吗?】
又听晏颂之道:“而且,如果只是烧了宫殿。”
“朗师弟也只会笑着,将鱼荀揍一顿。”
“一顿?”兰凝夏嗤笑一声。
【若鱼荀,真敢点了朗映怀的宫殿,揍亿顿才是真的吧】
【不过……】
【晏师兄说得这个“笑着”,就很有朗映怀的风格了哈哈】
但兰凝夏却没想到,晏颂之在听了她,打趣式的反问。
对方却竟是,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只补充道。
“不过,在朗师弟的宫殿,没有重建好之前。”
“鱼荀可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而商玺,竟也在这时,点头认可道:“嗯。”
“但如果是,像兰师妹你之后说的那样。”
“烧了朗师弟的兽态毛发。”
“宗庙里,应该会多一尊牌位。”
商玺说这话时,神情沉肃淡漠。
同他素常的模样,全然没有分毫的区别。
但就是这般,同素常没有分毫区别的,一本正经模样。
才让兰凝夏在僵滞的同时,也彻底失去了,和他们两个人开玩笑,甚至是说话的欲望。
【麻了,真的麻了】
【小师妹什么时候回来?】
【这群臭男人,她真是要看吐了】
就在兰凝夏无语加厌烦的同时,三人身后,传来一道轻快的声音。
“牌位?什么牌位?”
“刚才那个狗叫的玩意儿,要刻上牌位了?”
晏颂之,商玺,兰凝夏三人:……是你啊,你要被刻上了。
鱼荀被他们三个人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他后退了两步,才皱眉道:“不是吧,朗映怀狗叫算了。”
“你们怎么也不对劲了?”
三人都没有说话,目光越过鱼荀,纷纷落在他身后。
而鱼荀,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毕竟,他不知为何,后颈发凉。
“嘶……有点……”
“冷”这一字还未说出,鱼荀就猛地弯腰,险险避开了,差点让他头颈分家的水蓝色灵线。
这一避,却只是开始。
鱼荀一个鲤鱼打挺,手掌撑地,接连侧翻了十三个跟头。
翻得他自己都头晕眼花。
才将朗映怀手中,变幻间,轨迹奇异的要命灵线,一一避开。
鱼荀保持着倒立的姿势,远远见朗映怀黑沉着脸,手中却空空如也。
一副虚弱短小无以为继,只能狂怒的模样。
他忍不住地嗤笑出声,刻在骨子里的恶劣因子,立马就不知死活地钻了出来。
“啧。”
“不会吧?不会吧?你这就不行了?”
“刚才不还那么大声的喊我名字,一道接着一道的灵线,冲着我乱发吗?”
“原来只这样,你就顶不住了吗?”
“啧啧啧,白毛怪,你可真是……”
“太不行了”这句,是男修都不想听的话。
还未从鱼荀口中说出。
就见郎映怀远远的,似是对他笑了一下。
下一瞬,鱼荀只觉腰间一紧。
而后,他整个人都被束缚住灵力,生生拖进了灵脉中。
巨石门迟缓却又坚定地合上。
将鱼荀彻彻底底的,封死其中。
而在那石门合上前,商玺他们三人,似是从间隙里——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