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有没有受伤?云榭她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云婉玥没有打扰那一对见了面之后就开始叙旧的母子俩。
只是让下人带着两个人先进益王府便退下了,其余的还活着的人也被安置在合适的地方。
而云婉玥自己则是领着叶子默来到了书房,坐下四目相视,二人对于对方的担忧终于是放了下来。
“听说益州城……”
“你这一路……”
两个人同时开口,也顺便打断了对方,没忍住,直接就笑了起来。
这下子云婉玥也就直接开口问了:
“我先来吧,你这一路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然后有没有感觉到南疆那边有些什么异动?”问完之后云婉玥的眼睛专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过于冷静,就算是真的受了什么伤或者是身体疲惫,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
除非自己问出口,他才不会隐瞒的对自己说,若是自己不问,可能到他好了自己都无法知道他的身体情况。
“受了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这段时间回来的路上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叶子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他并不想让云婉玥担心自己,但是又享受这种被别人牵挂的感觉。
“至于说,南疆方面,我倒是在当地打听到了一些事情。”虽然说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能被叶子默说出来,这个事情的确定性也已经是十有八九了。
“什么事情?”云婉玥将视线从叶子默的身上转回到他的脸上,她刚刚一直想要透过这白色的衣衫猜出来那所谓的小伤究竟在哪里。
“民间传闻,湘国的原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新王,他的生母是南疆流落民间的公主。
虽然没有进行考究,但是二十多年前,南疆皇室确实遗失了一名公主,而二皇子的生母是一位农家的民间女子,这些倒是都对的上。”
叶子默说道,中间间断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眉眼柔和下来才继续说道:
“之前南疆那边的公主丢失的时候,来过药王谷寻找,还留下了一幅九公主的画像,而之前湘国二皇子代母求医的时候,我也见到过他,样貌细节上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只是是不是这样的事实就还是需要证据才能确定,现在只能说最坏的情况就是两国真的有关联,那么联手肯定就是在所难免了。
若是这样,益州城,乃至云氏王朝极有可能会被两个并不算弱小的国家联合起来攻打。
就算是最后能够守住国门国家,那损失也是难以估量的。
云婉玥听到了这番话之后,也是陷入了沉默,她作为一方守将,当然知道,若是这个猜测成立的话,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形。
但是唯有自己,不能慌乱,这城中所有的人面对一些危险的情形都可以惊慌失措,就只有自己一定要担得起这定海神针的重任。
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绽开的那抹光亮,叶子默感觉到心里还是隐隐作痛,明明她也不是很大,还不到双十年华,却要背负那么多的性命和那么重的责任。
“益州城最近如何,我们在归途的时候,听闻这边也并不太平,湘国边境总是在动手动脚的?”
叶子默看着云婉玥陷入了沉默,总是不忍她一直在沉重的话题中沉思,就想着岔开一下话题吧。
“是的,现在周边能被轻易吞并的小型国家,除了距离益州城比较近往来也比较频繁的几个,其余的全都被湘国攻打下来了。”
那几个小城池还是因为定期与益州城以及云国通信,被及时发现赶往救援,这才免得灭国的地步,即便如此,也是损失惨重了。
有几个小国的地方直接就在云婉玥的面前跪下表示愿意成为云国的附属国,从此上供于云国,只求益州大军的庇佑,云婉玥也书信回京等待回复了。
“种种迹象看来,这个民间传闻还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叶子默垂下眼眸,遮住了眼神中复杂的情绪,当然,云婉玥也陷在自己的沉思中,没有太去注意叶子默的状态。
“是啊,这下倒是真的难搞了。”甚至于在不知道朝中有没有这两国的细作之前,还不能直接将情况告知京中,只能通过暗卫传信给陛下而。
但是陛下那藏不住事情的性格……罢了,至少朝中还有个能拎清楚事情的张阁老盯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所以云婉玥默默的忽略了自己在信件的最后重点写了三遍:若陛下有何想法,可传唤张阁老相商,切不可多人探讨!
当然,现在已经将信件拿在手上细细揣摩到火冒三丈的云玉宸,此时也看到了云婉玥特地加粗书写了三遍的那句话。
云玉宸:总觉得这妹妹把自己当个傻子,但是自己还不好质问她……
其实云玉宸对于自己的脾气当然也是了如指掌,他也知道云婉玥担心的事情是什么,所以,就算是心里再不服,也还是单独的传召了张曦烨入宫商讨相关事宜。
议事阁大门一关,暗卫四散,二人商讨的一切都不为人知,这让各国潜伏在宫中的探子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这位鲁莽成性的陛下,究竟是谁教的居然谨慎了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