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这一碗药,好像直接要了云婉玥半条命一样。
这醒过来才刚刚恢复没多久的精神头,一下子就落了下去,整个人都萎靡不振的样子。
叶子默:“……”这个药真那么难喝的么?
咱就是说,从这次之后,云婉玥发现自己喝的药逐渐的从非人哉,变成了可口的小饮料,一直到后面才知道原来自己当时的表情是被叶子默形容成视死如归的那种……
所以为了让自己未来的患者不要有哪个是因为药太过难喝而被憋死,叶子默渐渐的改良了大部分的药方。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看到病人已经醒过来了,寻逸也是十分开心的模样,他时不时就在云婉玥的身边旁敲侧击的想要问她的身份。
虽然这半大的小孩总是会被云婉玥用一种看小孩的眼神看到炸毛跑掉,但是没一会儿还是会蹭回来还是乐此不疲。
叶子默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总是在看到寻逸驻在云婉玥床边的时候喊他出去捡药。
就这样过了一日,到了第二日的时候,云婉玥就已经下床小步的行走了,虽然没多会儿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却也没有停下来自己的步伐。
“你不能走太久,你身体里面的毒还有一些暗伤被我压制在经络之中暂时不会爆出,但是你现在不能妄动真气,如果体力消耗太多的话对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好处。”
叶子默的声音从云婉玥的身侧传来,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小幅度的将身体转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也是很奇怪,传闻之中药王谷中人应该不会很少,但是在这里自己清醒的这两天一夜之中却只看到了叶先生和他的药童。
“我有着必须要快些好起来的理由,谢谢你们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
“这话说得好像现在就能直接运用步法出了我这药王谷一样,你还是先能正常走路,再说好不好起来的事情吧。”
看到这个到现在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姓名的女子倔强的站在原地,用着超乎凡人的毅力站的笔直,叶子默的眉心突然有种疼痛来。
都不用太过思考,他都能知道现在的云婉玥一定会被身后的创口拉扯着疼痛,她额上的汗液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身体无力,而又有多少是因为伤口的疼痛。
“你算是我治过的最不听话的病患了……”叶子默甚至不忍心直直的看着那女孩子澄澈的目光,在其中好像有着太多的哀伤和坚毅。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云婉玥闻言轻声的笑了一下,然后带了点俏皮的说道。
说也说不过,劝也劝不了,除非这个时候,直接给这个女子一包麻沸散,不然的话任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法阻止她的步伐。
有了这个认知的叶子默只能头疼的离开了,他不清楚这个女子明明年龄也没比寻逸大了多少,从里衣的布料来看也不是个贫穷家里出来的,为什么却如此的将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害,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他也只是头疼的第二天而已,而后面的几年他都会有这种持续性头疼,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命犯太岁一样的,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位。
而后面的时间里面,虽然女孩子一直都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和身份,但是她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逐渐的恢复着身体的机能和灵活度。
逐渐的,叶子默在给她施针的时候也会稍稍的放出她的一些真气,毕竟那些东西总是压制在经络的深处还是会对经络产生一些损坏。
云婉玥也在这几天逐渐的看到了叶子默口中的负责采买的婆婆,还有一个看上去好像活的很不错的药人。
至于为什么说活的很不错……他一天到晚乐呵呵的,好像对生命充满了期望一样,眼睛里面透出来的光就像是自己第一次在益州城打了胜仗,那些百姓看着自己的眼神似的。
“药王谷的药人都是很快乐的,因为我们本就得了不治之症,很多人是直接被家人扔在外面任由我们自生自灭的,虽然试药有点痛苦,但是我们都能真正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在逐渐的恢复。”
那个药人如是说道,云婉玥听着,嘴角也逐渐的露出一丝丝的微笑,看愣了对面的药人,也看呆了那个刚刚从门口转过来的叶子默。
叶子默只记得自己当晚坐在师傅的对面,让师傅帮自己诊脉,问他为什么自己见到一个女子就会心跳加速心律不齐?
是不是这个女子对自己下了什么无色无味的毒?
而那一向是个老顽童的师傅,这个时候表情却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认真的给自家傻徒弟诊了脉,然后跟他说道:
“子默,我跟你说,我之前只觉得你可能在某些方面有点傻,但是确实没有想到,没有师娘的情况下,你能傻成这个样子,分明是你心怀不轨,却赖在人家小姑娘的身上,你是真的不要脸啊……”
叶子默:“……”确实是亲师傅没错了。
不过……
“我自己,心怀不轨?”这个时候,云婉玥的音容笑貌好像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却忽略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师傅已经不见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叶子默心下暗道一声:‘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