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们能做什么呢?”
宁羽安生躺着,林秋霜此时也瞧不出他的心绪来了。
“我宁羽自出道以来,追查过不少奇怪的事情,也对付过很多棘手的敌人,可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没有一次...”
林秋霜忙道:“羽郎,此时此刻你怎么能这样,这颓唐的样子岂是武林正派,这样子又岂能...”
“不一样的,以往我总能够找到对手,可是这一次我们连对手究竟是谁都不知道,甚至...甚至连他的踪影都追不到...”
林秋霜看着宁羽,一时不知道讲些什么才好。
然而,就在西坪村中,一个隐秘的所在,内中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哈哈哈,我只当江南玉羽郎是个什么惊艳的角色,原来就是这样,真是让人大失所望啊。”
细细看去,这屋中竟然连通着无数的铜管,宁羽和林秋霜在屋中的言语是声声入耳。
说来也是奇妙,这样的机关术在天下也是闻所未闻,不光能够将屋中人说话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还不会暴露自身的存在。
“奸贼,你不过是仗着机关之利,在这里猖狂什么,宁小弟要是觉察到什么,定会将你斩杀!”
红英的声音从另一间暗室之中传来,赫然是已经被这人用机关给困住。
那人笑道:“红捕头,小人的确是仗着机关精巧,才勉强将你困住,无奈小人双腿早早就断了,否则我一定领教红捕头的高招。”
红英愤然道:“无耻的小人,你当我现在被你困在此处,你就万无一失了吗,宁小弟若是见我不回去,他一定会满村寻找,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踏上了送死的路了,红捕头,莫要天真了,若不是担心我引动其他的机关会节外生枝,此刻你就已经死在乱箭之下了。”
“有道是江湖险恶,出来行走江湖向来斗智不斗力,你难道就看不出我留下的破绽是在步步引着你到我这机关陷阱之中?”
“你自然是看得出来,只是你和宁羽都太自负了,你们两个人自以为武功卓绝,就不将危险放在心中,明明知道西坪村中凶险非常,却依然分头行动,我真不知道说你们是聪明,还是说你们愚不可及!”
红英再怒:“小人!”
“好了好了,我承认自己是个小人,我早就不是人了,你说说你们,那个无知蠢妇杀人便叫她杀么,管那么多做什么,她若杀出一个天下第一的大宗师来,自有人会去料理她,你说你们又何至于趟这趟浑水?”
红英随即喝道:“你们一直知道翠香在做什么是不是?”
“是啊,不然的话整个西坪村都在我的彀中,她凭什么能够逃走,她又凭什么学一身上等的武功,红捕头也别再问了,小人多年不曾跟人说话,今日已经是尽兴了,断不可再贪图什么,你好生待着吧,等到宁羽中计离开,我就来送你一程。”
呼呼!
就听机扩一响,红英再喊什么,也没有人应答了。
红英嘴上喊着,却抓起了李莫愁的小手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
‘莫要惊慌,尽在掌握之中。’
李莫愁心中害怕的紧,一翻手扣住红英的腕子,也在掌心写起字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这样轻易中计?’
红英嘴上骂着,手却点了李莫愁的脑门一下,颇有嗔怪之意。
紧跟着红英又写了几个字,李莫愁脸上的惊慌之色立时退去。
这一边已经是日上三竿,宁羽还躺在榻上,林秋霜盘腿坐在他的身旁,一脸忧虑之色。
“羽郎,短短一夜功夫,你到底是怎么了?”
宁羽摇摇头:“不知道,我只觉得恐惧,你想想自我们来了西坪村,怪事就接连不断,虽然我抓住了一些蛛丝马迹,更是追到了一些线索,可是这些东西总是落后一步,现在没有翠香的消息,我们想破解西坪村之谜就要难上几分。”
林秋霜皱着眉头:“羽郎,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此时林秋霜已经有了拔剑的心思,不为跟宁羽撒气,就是想发一发心中的郁闷。
这怎么好端端的一觉醒来,世界就变成了这个奇怪的样子。
林秋霜不相信爱侣会是一个受不起挫折和打击的人,更何况眼下西坪村的谜题才刚刚浮出水面,根本算不得什么难关。
怎么就一下子将宁羽打击成了这个样子。
宁羽低声自语,也不知道再说给谁听:“机关术、夺魂法、续命功...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强大到一定程度,又怎么会拿得出手,这样的敌人太过恐怖了。”
咯吱吱...
林秋霜银牙紧咬,她好话说了千千万,五次三番就换来这么一个反应,实在是恼火。
但是林秋霜有一点好,无论宁羽怎样,她都不会对宁羽有什么不妥之举,更不会忤逆他的心意。
眼下宁羽没了斗志,林秋霜也不再劝,反倒是将注意力放在久久未归的红英和李莫愁身上。
“不好,我劝你劝得忘了时辰,现在恐怕都已经过了午时,红姐和莫愁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恐怕她们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宁羽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