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看错了?”
李莫愁听到红英这样讲,自然是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先前红英出口帮她完成了心愿,李莫愁自然是不愿意放过每一个机会。
不得不说有些人适合出来混江湖,就比如李莫愁!
她太清楚自己现在有长辈护佑的时候该做什么了,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能够大胆说话,还能够把自己脑海之中那些想法都抛出来。
反正有长辈在,结果好坏都是长辈去努力的事情,而她却能够依靠不断地发表意见,才能够最快的学到一些处事的经验。
宁羽道:“绝没有这种可能,你红姨大小案件经手无数,她探案的本事是一绝,宁可相信事实就是这样子,你也别质疑你红姨的判断。”
红英笑道:“宁小弟就别捧我了,你可真会给人戴高帽,眼下怪就怪在村子里面没有人气,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有什么错漏?”
“红姐,我们沿着村子每家每户都查过了,翠香家里也去过了,不是没发现什么奇特之处么,最大的异常也就是这村子有人打扫,我用江湖作风说不通这件事情。”
宁羽承认自己有缺点这个完全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更何况江湖上办事,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纵使有阴谋诡计,那也有迹可循。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都看起来有些空无,宁羽着实没有抓到实质。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看着红英,期盼她能够用自己断案的逻辑来思考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红英也没有辜负师门教诲,思路转得飞快。
“这件事情仅仅以公门中所了解到的线索来看,西坪村满村人口都被买卖,李维三供招说与他达成交易的人是个蒙面的黑衣人,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要着一村的人口有什么目的,他只是收钱办事。”
“可是这就出现了一个疑点,这是一整个村子的大活人,骤然间消失,单单只凭一个书记官就能让事情变得悄无声息吗?但是如果朝廷中还有人插手这里的事情,他们又怎么能够保证瞒住更多的人?”
“西坪村固然是偏僻一些,可是还是会有百姓过路,那些路过西坪村的人就不会奇怪为什么这个村子里面白天连个人都没有吗?”
就在红英思索的时候,宁羽开口了。
“红姐,照你这样说,那你就没有差人探查过西坪村附近的百姓?”
“早就查过了,所有人都在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什么西坪村,他们也从来没想过要往西坪村的方向活动。”
好一张遮天大手!
能瞒过一两个人的事情向来都是容易的,可是想要瞒过数百人乃至数千人,这种事情除非神迹!
“等等。”
红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易地而处,如果我是买下西坪村人口的人,我既不想让旁人发现他们消失的事实,又花费时间来让这个村子变得好像有人存在,那我应该怎么做?”
这便是公门断案技巧中的一个,假定自己是犯案之人。
只是这法子需要耗费不少心力去计算一切可能,而且无论多么天马行空的思路都要顾及到。
就在红英沉思的时候,宁羽却在想翠香的事情。
初见翠香,宁羽便猜想翠香究竟经历过什么,现在算是有一点点眉目。
至少西坪村满村上下人间蒸发,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的确可以称作痛苦。
宁羽不自觉就将自己代入了翠香的视角来看这一段离奇的往事。
毫无疑问支持这翠香练就高深武功的动力是仇恨。
那么如果这事情是江湖人所为,一个江湖人是不会平白去酝酿这样一股仇恨,在江湖之中仇恨往往和利益挂钩。
根据红英所说,翠香又有可能和朱桀的食人经扯上关系。
所以...如果在翠香的身世里面加入一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桥段,能不能解开西坪村异常的谜题呢?
“红姐,你查到的事情里面,有没有讲过朱桀被百姓砸成肉泥之后,唐太宗是怎么发落跟他有关的那些人?”
“这只能说是一件谜案,朱桀这个吃人恶鬼留下的武功,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就不会去修炼,即便是有人误打误撞练了,只要在江湖上露头,肯定会被江湖正道群起而攻之。”
“可是魔功修炼进境飞快,有人偷偷摸摸练就,总是能够流传下来的,西坪村会不会是保存朱桀武功的存在,这样的话就能够解释翠香的遭遇。”
红英想了许久,竟然有一种无奈之感。
“看来昨天晚上叫翠香离开是个错误,现在她被我打伤了手臂,肯定是躲起来养伤去了,等她再露面都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否则现在直接找她对质,西坪村的事情也就解开了。”
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林秋霜忽然道:“莫愁,你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大姐姐,除了送给你两个布老虎之外,就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李莫愁脸上一副愁容:“她很少讲话的,只是我看她可怜,就喂她吃了些玉蜂浆和疗伤药,她就送了我布老虎,说什么她孩子要是活着,就该我这么大了。”
整个案子从竹林血案,再到西坪村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