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指挥难为情的说:刚发现目标就被三营自己搞定了,他们的迫击炮射程没得三营的远。
赖传芳骂骂咧咧的叫盯紧了,敌人捞不到便宜,很快会放出骑兵咬人。
神威军战场后方,骑兵主帅张直领着四万精锐在一条沟壑里隐蔽待机。前方的爆炸声叫战士身边马儿躁动不已,一个个骑手像伺候自己的老婆、兄弟一样抚|摸马背,轻拍马脖子安抚。
副将张顺自言自语的说:三少爷叫咱们最后出击,这最后是啥时候?战斗已经打响半个时辰啦,难道叫咱们去打扫战场?
张直目光冷峻的看着前方说道:服从军令乃是军人天职,敌人的骑兵还没出来呢,敌人来了咱就上。
猛哥的王帐下,塔擦儿在千里镜中见神威军后退,将起先夺下的两道拦截阵地又送还他们,大喜,欢呼着叫大汗快看啊,咱们的儿郎勇猛,已经夺回阵地啦。
猛哥拿起千里镜打望,果然,蒙军的步骑配合,夺回了他们刚才失去的阵地。但蒙军的攻势也就到此为止了,神威军的马驮的重机枪开火啦,左右喷出火舌不断收割生命,打得蒙军抬不起头,马上的骑兵连同受伤的马儿滚落一地。
那些冲在前面的步军慌忙后退,却因为刚才收复的两道战壕拦阻,一个个直接往战壕里跳,却被神威军抛过去的手瓜雷炸得鬼哭狼嚎。
塔擦儿见到这一幕气得大骂:小南蛮实在是可恶,他们有意这样干的,咱们的战壕成了拦截自己的沟壑,倒是在帮小南蛮修工事啦。
猛哥面目表情的说:攻,继续进攻,掩护侧翼突击。
没过多久,神威军的阵地两侧就响起索命的“呜呜、呜呜呜”声,蒙军轻骑兵吹响了冲锋的螺号,大草原上密密麻麻的蒙军骑兵冲向神威军的阵地。
这是猛哥在给赵玉林上硬菜啦。
卫队长景岗听得四周都是猛烈的爆炸声,激烈的喊杀声传来,不放心的说:三少爷还是穿上吧。
跟着就将他的一身行头递过来:陈旧的八亿杠,钢盔,战术背心,还有两颗手雷。这是军师朱从文穿越过来时的随身物品,他默不作声的一件件穿上佩戴好,接过八亿杠拆卸开来,擦拭过后再重新装好,要了一根绑腿布小心包裹起来。
他叫景岗去给赖传芳传话:我军正面用不着那么多马驮的,可以向两翼多布置一些。
景岗不动,叫副队长跑步传话。
他问:不相信咱神威军天下无敌?
担心蒙军打进来?
景岗不看他,只说他的职责是守护少爷周全。
赵玉林很满意,这小子虽然是个一根筋,却是在护佑他的平安。
赖传芳此时正在猛吼炮兵轰这里,炸那里呢。敌人两面迂回包抄,轻骑兵里还夹杂了重骑兵冲击神威军侧翼,就差从背后再来一榔头了。
他一边指挥,一边大骂北蛮够狠太难缠,看到神威军精彩的反击又连呼痛快。
副队长对着他说了两遍这丫才听明白,笑哈哈的叫回去禀报三少爷:已经传令啦,马驮的能呐,打完这一仗重重有赏。
这家伙发现炮兵两边迎敌有点捉襟见肘,看到新三营对付正面敌人绰绰有余,早就下令调整重机枪部署,不但调走了马驮的,还抢了张大飙十门迫击炮呢。
惨烈的战斗还在继续,蒙军骑兵悍不畏死的连续进攻。炮兵指挥请求骑兵出击,因为他的炮火难以保障两面火力支援,只能保住一面。而且弹药消耗量太大,他担心供应不上。
骑兵再不发起进攻就危险啦。
赖传芳立即下令发出信号:一枚枚枪榴弹接力升空,直射苍穹,高高的炸出一朵绚烂的礼花,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远处的骑兵马上看到了,兴奋的挥舞战刀大叫:快看呐,天上接连炸出三朵礼花。
张直拔出长剑大吼:骑兵出击。
嘹亮的冲锋号随即响彻李家峪。
神威军骑兵从后侧直奔阵地左翼,截住蒙军的骑兵对冲,立刻减轻了神威军左翼的压力,炮兵将火力转移至右侧打击敌人,优势立马显现。
塔擦儿从千里镜中发现神威军骑兵出击后战场态势骤然改变,两翼迂回的骑兵已再难接近神威军的大营,立即下令放出预备队集中攻击正面,隐蔽在小山后面的蒙军回回炮,投石机全部活了,拼命向神威军的阵地开炮。
张大飙的新三营首当其冲遭到蒙军猛烈的炮火打击,中间阵地上一挺马驮的被炸得掀翻下去。
这小子气得狂怒,一把将帽子扯下来甩在地上,大叫测定方位,上甲种弹,甲种弹。
所谓甲种弹,就是神威军用新式火|药装填的炮弹。这样的炮弹无论爆炸威力还是射程都远胜普通的炮弹。张大飙的八门迫击炮迅速开火,将射程内的目标一个个点名清除。
塔擦儿见神威军三个马驮的阵地时而直射,时而像小回回炮一样远射,交叉火力打得他的人马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