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彦那却有议题要讨论了。
他说江东的史相有书信来了,信上还说史相给范公和杜公也有书信交代,要大家联合起来共同御敌。
史相要咱们新宋朝廷念及都是宋人天下,国主赵炳还是大宋皇室正统后裔的情分向对待孟珙一样,给江东临安转运五百万银子应急。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游式疑惑的看着范钟和杜范问,真有此事?他着实不晓得?
范钟犹豫了一下说却有此事,信件是通过驿丞转送来的,但他不以为然,已经当引火纸烧掉了。
他认为新宋既然已经继承了大宋的全部疆域,就是不承认江东伪帝政权存在。
新宋国迟早是要统一华夏江山的,虽然不屑再和江东谈论国体的话题,但是我们自己心里非常清除。咱们新宋之所以没有对江东用兵,不过是念在都是宋人,大敌当前应当一致对外,击败蒙古帝国后肯定要统一江东。
赵玉林看向杜范,众人也是将目光向他聚焦。
杜范说他和范公的意思一样,根本就没将史相的书信放在心上,看过就付之一炬了。
不过,下次遇到类似的书信他会上交给丁公,叫中枢院的诸公尽皆知晓。
赵玉林终于听到了一句舒心的话,笑着给他鼓掌,点点头说咱们已经建国,俗话说天上只能有一个太阳,新宋迟早要统一全国,但万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即便就是这样,咱们也重来没有武力胁迫过任何一国。
江东的临安朝廷领有江东诸路,占着最肥沃的土地和天下盐场与强盛的海贸,要说富裕,比咱们川蜀富裕多了。他们搞不好要咱们出银子,没有道理嘛。
孟大将军将属地都给咱们经营了还在江北抗蒙,咱们不转运银子给他使用如何得行?
江东拿着银子不抗蒙,心甘情愿的做蒙古帝国的儿臣国,骄奢淫逸的花掉百姓的税赋,没了银子就来找咱们要?
忘了当年他们是如何卡住海盐要咱们命了吗?
赵彦那说江东也不是不抗蒙,史相来信说他们也想抗蒙,但是实力悬殊太大了,那北蛮动辄就是十几万,几十万人的南下,他们根本就是抵挡不住才委曲求全的。
眼下北蛮又在逼他们上贡白银和丝绸,江东战乱,连供给余街大军饷银都成了问题还谈何抗蒙?
老曹冷冰冰的说那就叫临安朝廷散了噻,自己都养不活了还称啥帝?
据闻临安朝廷的官员遍地走,就是减一半的俸禄开支也远远大于咱们新宋国的朝廷。
史相和赵炳还搞窝里斗,把个好好的临安打得稀烂。咱们要是转运了银子给他们,定是拿去修缮皇宫、挥霍一空。
他们说啥抗蒙?都是骗人的鬼话。
丁公终于发话了,他说玉林小哥早就说过了,无论何时都不会向江东转运银钱的,往后诸公便休提此事。
姑且不论临安朝廷的地位正统与否,就是以海盐相要挟便和咱新宋不是一路人。
老曹愤恨的说想着就可怕,要不是咱们有西宁的湖盐做保障,川蜀早就乱了。他说去岭南的道路还必须打通了,打通岭南后咱们就多了一条由海上进出货物的通道,越国的海盐也可以卖到咱们川蜀,再也不受江东的刁难啦。
众人骤然警醒,练练称是,不住的颔首点头。
赵彦那就尴尬了。
赵玉林觉得有点疲惫,丁公让他在府衙用膳他都拒绝,借口身体有恙回家去了。
他这前脚才刚进门,曹友闻后脚就跟来了。进门就招呼吴雨琦安排酒菜,要和哥儿好好喝一个。
赵玉林等侍女送上茶水后说一起议了大半天都不回去,还有啥事要说啊?
老曹笑呵呵的问他这是在赶他走吗?
赵玉林心里不爽,有点郁闷的说哪有啊,就是问大将军有何急事?
老曹等到吴雨琦进屋才说:看来朝堂不稳呐,他将赵彦那和范钟他们收到江东史儿子书信的事情说了出来,问吴雨琦顺风司是否知晓?
吴雨琦说这一波书信来往江东走的是光明正大的书信投递,荆湖和夔州路都有消息反馈。但是赵公、范公他们位高权重的,顺风司如何会安排卧底监视,只是做府邸的安全保护。
赵玉林认为这是江东在和他打舆论战,此次临安的书信劝诱肯定不在少数了。连赵彦那这样的高官都公然帮着江东的史儿子说话,那收到信件后思想左右摇摆的肯定还有。
老曹说他也是在担心这样的事情,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和人斗这里太累,他不想呆在成都了,让赵玉林放他去荆湖北路指挥即将发起的洛阳战役。
他笑话老曹在说笑了,大将军想去哪里何需他赵玉林准许?老曹很认真的说得有人看住朝廷呢,他俩得留下一个在成都守着。老曹做出十分难受的模样求助似的看着他,叫人看起来很滑稽。
赵玉林当然晓得他的意思,便说大将军实在要去便去嘛,还得知会丁公晓得。
老曹大喜,只要不在成都的朝堂上斗嘴,叫他干啥都行,何况是出击占领洛阳?
老曹欢喜得频频举杯,两个喝到酣处才打住。
送走老曹,赵玉林去吴雨琦房里休息。女人细心的伺候着沐浴上床,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