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华的营生来了。
“嗯…还可以吧。”陈天华可没缓过劲儿,性子还没提起来,表情不太自在,双手搓揉着敷衍回答。
“有困难没有?如有困难尽管来找大伯呵,无论资金还是人脉,在双栖乡这个地界上,我还是有点办法的,这几年我没有去照顾你们,心中有愧呀!”
陈法安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有良心不安的成份在其中。
而让他这个当长辈的说出心里有愧,相当于给小辈在陪不是,在时下清末儒道盛行的乡下,还是需要勇气的。
“大伯您多虑了,这些年您借给我们家不少钱,这就是最大的照顾,小侄我铭记不忘。”
陈天华站立起来,规规矩矩给陈法安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深躬。
按家族礼仪规矩,陈天华见到陈法安的那一面,他应该是双膝跪在地上三磕头,行子侄之礼。
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想,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进来仅仅是来还钱,不是认亲。
嘴里勉强叫上那么几声大伯、大伯母,完全是逼于无奈,大半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