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古云所说,宽广大殿里密密麻麻站了数百铁卫,远远的尊位上端坐着一名黑瘦老者,干枯细瘦面色萎靡,只有一双眼睛明亮异常。
老者身边,左右侧位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伟岸英俊,令人一看就心生赞叹,世间怎会有如此精彩男子,正是昨日打上古云洞府的牧琉。
女子更是冰肌玉骨媚态横生,却又不显得放荡,胸腹间袒露大片雪腻酥香摄人心魄,随意一个眼神望来便似那秋水微澜,甚是勾人心神,打心底生出甘愿永生匐其金莲之下的念头。
另有十几个修士站在尊位之下,被密密麻麻的铁卫挡了个严实,想必就是童日行最后的嫡系心腹了。
见时宇几人进来,这女子咯咯轻笑几声,稍稍变换坐姿,两条修长白皙的玉腿自单薄裙摆间滑出,闪得人眼阵阵缭乱。
时宇正不错目地看着三人,被这女子看似无意的动作遽然吸引,眼内只剩她一个,久久流连不去。
姜霜雪身为女子,也未能幸免,心中不由自主将自己与其相较,不断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就像一枚未长成的青枣,不情愿地摆在了散发诱人甜香,令人馋涎欲滴的蜜桃旁,羞愧得只想掩面远远逃离。
“咳咳!”古云重咳几声,将羡慕恍惚的姜霜雪震出了迷惘,她赶紧揉了几下眼睛,深吸一口气才平复了自惭艳羡的心境。
想起时宇,姜霜雪慌忙扭头向他看去。时宇还沉湎在无边春景不能自拔,完全没有听到古云的警醒声,怔怔地都快变成了铁卫的模样,原本与姜霜雪交叉紧握的手指都渐渐失力松脱。
姜霜雪急忙用力推了时宇几下,才让他从迷境中苏醒,看到姜霜雪满目关怀地盯着他,脸色唰的一下通红,赶忙又握紧了她的手。
姜霜雪心中微怨,但也没怪时宇,连自己一个女子都被那绝世美艳吸引,时宇这未经人事的少年,又怎能抗拒。
“这女子是谁?用的什么功法?太可怕了!”两人清醒后都是心有余悸不住猜想。时宇想起姜霜雪的幻神术,与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古大哥你可真狠心哪,眼看这俏郎君就要成奴家入幕之宾,这甜妹子也将成奴家好姐妹,大家共享人世情趣,您怎地如此不解风景,非要弄醒人家嘛。”
娇酥透骨的甜媚声,直透神髓,时宇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赶紧屏息凝神,强行闭目,将蚀魂魅音驱出脑海心田。
“呵呵呵,这小郎君真有趣,有这么怕姐姐么,来,让姐姐看看你哪里不舒服,姐姐这里有上好手段包你忘尽烦忧。”
说着,这魅魔般的女子立起娇身,迎风拂柳般轻摆腰肢就要向时宇走来,圆润细长的美腿随着莲花碎步忽隐忽现,端的是勾魂夺魄。
“哼”,一声恼怒冷哼响在古云移步之前,古云是要挡在时宇身前阻住这女子再度侵蚀心神,时宇这青雉年华,怎受得了这般引诱迷情,哪怕是姜霜雪就在身旁也不行。而那冷哼的主人,则是对她当着自己的面,这般纵情挑逗不满。
“呵呵呵”,女子听到冷哼,靡靡轻笑,退回座位重新坐下。古云这才稍稍舒缓了如临大敌的神态,低声说道:“这童千娇施的不是邪术,天生魅惑,紧守心神即可。”
“天生魅惑?”时宇心叹这女人要是再修习些迷幻术法,天下谁人可抗她一言一笑,还能有别人活路么!
“古云,念在大长老份上,容你到今日,怎么?自以为界外闯荡一番就有与我相抗之力,自来寻死?”坐在中间的童日行阴鹜目光一直盯在古云身上,时宇二人他只是略略一扫便不放在心上,古云方才展露出来的实力,不由他不谨慎。
“大长老念及我道山一脉有功于天青多加照拂,我自是感激不尽。可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我道山功德,日日想着将我宗赶尽杀绝。没有大长老以自立门户为胁迫,我道山宗哪还有弟子可活到今日!
既然你以小儿受气为由寻我晦气,那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今日,要么我斩你为大长老独掌扶风宗扫路,要么你杀我后再去掘了我道山祖地,找你念念不忘的天青绝密。”古云说完就要运力出手直击童日行。
“哟,古大哥话可不能乱说,大哥是为奴家与夫君的孩儿做主,可不是为他自己的孩儿,奴家哥哥只是把他当亲生一般看待,呵呵呵。”那女子捂着嘴咯咯直笑,花枝乱颤。
牧琉坐在另一侧脸上阴霾色一扫而过,随即化作满面谄媚笑意不住点头。
“嘿嘿,旁的莫说,今日不是来讲狗屁倒灶的家长里短,怎样你们自知。童日行,莫要装深沉,这可不似你往日作风,下来吧!”古云一掌上拍,滚滚气浪翻卷而去。
“吼!”满殿铁卫齐喝一声,像一人行功般齐齐挥动兵刃,千百条斑斓匹练闪出刃尖,激射向雄浑巨浪。
童日行面色铁青地坐在中央,始终不挪丝毫身形,任由自己的铁卫和古云拼个你死我活。这铁卫面对天青界其他宗门修士,还可称得上强大战力,但面对蜕变归来的古云,完全是螳臂当车。
古云也有些不耐烦,这童日行怎地如此婆妈,往日自己稍有差池就是一顿毒打,没有扶风宗大长老的护佑,自己早死得骨渣不剩。现在自己不但语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