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几日,姜齐岸见时宇不愿外出,便日日陪坐闲谈,向时宇详述着曦月界的正史野趣,兼有萧君山的不时插科打诨,时宇无心修炼之下,无聊焦灼之感也稍减。
就是几次三番想询问面见姜霜雪之事,都被姜齐岸岔开话题,轻描淡写地避开了。
时宇也无奈,现在连萧姜两家族老都已插手,自己就是有心强冲陆家,也不得施行,那是赤裸裸打两家的脸面。
问问狂拍胸脯的萧老有何进展,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事是姜齐岸一力操办,自己那天夸口要插手,被姜齐岸立刻拦下怕他误事,就不好再过问,不过让时宇放心,要是谈不拢打起来,他一定会助拳,时宇无奈苦笑不已。
这日三人还在闲谈,萧君山和姜齐岸又为曦月盘的事情争了起来,萧君山大呼小叫,直说姜齐岸胡说八道,根本不知曦月盘的妙用,姜齐岸则还是不咸不淡,几句话堵得萧君山无言以对。
时宇对此已经熟视无睹,只要不打起来,怎么吵都行,他心里直着急为何见姜霜雪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展,自己总是催促又不太合适,只好一个人在那里低落发呆。
正在争辩的两人一个面红耳赤,一个轻淡若水。斗至酣处,突然齐齐起身,一并向着时宇行礼道声抱歉,转身向外。
时宇原本木呆呆趴在桌上,被这两人一惊一乍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还未及醒神回礼就失了两人踪影。
“这是怎么了?”时宇喃喃自问,姜齐岸经常来来去去,但萧君山可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从不离开的,刚才两人争执些什么,他全然没有注意。
难道两人又吵到不可开交,要去动武?算了,无所谓了,反正有老人在,打不死人!时宇呆立片刻,又坐回位置。
约莫一个时辰,两人又一并归来,面上兴奋喜悦之色满布。
“两位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高兴?”时宇立刻站起询问,心里也有些跃跃地期盼,希望是带来了姜霜雪的好消息。
看到时宇这个样子,姜齐岸和萧君山心怀大悦的神色变得有些略微尴尬。
“呃,时兄弟,确实与姜姑娘有些关系,但不是说能立即相见,而是陆家提出了要求,若是时兄弟能答应,那相见不成问题。”姜齐岸稍一踌躇,说了出来。
“要求?什么要求?”时宇对此倒是没有意见,“是不是上次给的东西还不够?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两位兄长可否暂借一些,待我回了神虞,再加倍筹备偿还!”
“不是!不是!时兄弟你误会了,你那些东西都没用上,陆家并不愿为了这些损了脸面,这就还给你。”
姜齐岸说着就把时宇已经给出的东西一一掏出,要还给时宇,“不过,时兄弟啊,有些东西着实不错,可否商量一下,回头我拿别的来换,用元灵买也成。”
“等等,那是怎么回事?陆家不要东西?那是要我做什么吗?”时宇心觉有异,拦住了姜齐岸,更不去问他易物的事情。
“其实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反而是时兄弟的一次大机缘,虽说这机缘有些危险,还是值得。”萧君山插话道。
“机缘?还有些危险?什么意思。”时宇松开姜齐岸,又盯上了萧君山。
“是这样,”姜齐岸接过了话题,“时兄弟,这还与曦月盘有关,曦月盘是我大界镇界之宝,更是我大界兴盛根基。自我曦月界失了此宝,是日益萧条,如今在周天万界已是勉强支撑不灭罢了。”
“这么严重?我看曦月界还好啊?”时宇不解。
“想当初,我曦月界也是大界,可惜出了野心勃勃之辈,西域袁氏,癫狂之心大发,勾结莽荒界,私自引入蛮荒修士大军,妄图一统曦月,后来我们才知道,这袁氏竟然本身就来自莽荒界,与莽荒界水猿一部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这袁氏如意算盘打得响,却不料是自取灭亡,莽荒界修士自恃强大,对外界修士从无守信之意。呵呵,简直是与虎谋皮,那些野人若能指派得动,若有高瞻远瞩之能,早就打翻曦月界了,还用袁氏私渡?”
“哼哼,猴子就是猴子,有了人样,还是猴子!”萧君山在一旁冷笑冷语。
姜齐岸不满萧君山打断自己的话,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最可笑的是,莽荒界修士进了曦月,第一件事竟是攻破袁氏族地,将袁氏族地高手杀了个一干二净,又招来更多蛮人,顺着袁氏开设的界门直冲曦月。
若非四大地域互不相连,行路困难,再加上蛮人自己就不睦,攻下袁氏族地后,部落之间在西域打得不可开交,恐怕我们也要遭殃。
后来东南北三域联手,将蛮人堵在了西域。蛮人将西域糟蹋殆尽,人间十室九空赤地千里,直若那人间地狱后,见再无利可图,只好裹挟西域袁氏一切自行离去,其中就有这曦月盘的一部分。”
时宇细细听着姜齐岸长篇大论,知道他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姜齐岸见时宇并无不耐,继续说道:“曦月盘虽是四族共有,以前也是极少分离,由四族共同看护,置于曦月秘境。若是完整,催动后那莽荒界就是来了高人,也必将全灭,可恶那袁氏早有预谋,借故取走自己的那一部分,让曦月盘失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