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子!”厉虎帐内,众四灵弟子向着时宇深深一拜。
厉虎也坐起身,感觉身上伤势基本无恙,急忙起身同是深深一礼,“多谢神子援手,在下有眼无珠,不识真面,还望神子海涵。”
“我救你,不是因为我伤了你,更不是因为你值得救”,时宇冷冷地看着厉虎。
“老夫知错,不该对神子起异心,更不该在神子身上留下神念,妄想它图,真是班门弄斧。”厉虎不安地惭愧道。
“你知道就好,先是图我神虞功法,行欺骗之事;又在我与人相斗之时隐身窥探,有渔翁之想。就凭这两点,我就可以摘你头颅,将你与那金灵恶徒做成一对!”时宇恶狠狠的语气,压抑得四灵众人气都不敢大声喘。
“在下知错,多谢神子海量。”厉虎的头都快扎到了地面,冷汗直流。
此时时宇哪里还有那人畜无害,似懵懂少年的纯良,这一身凛凛杀气谁堪可比?
“若不是我师教导,让我少沾人命,以我心性,断断是不会放过你等!废话少说,留下所得,统统给我滚!今后相遇,尔等避退百里!”时宇喝道。
四灵界众人慌忙掏出各色所得,摆了一地,站在一旁的三兄弟心里乐开了花。
见时宇不再说话,四灵界众人又是深深一礼,倒履向外退去。
“等等!”时宇猛发一言。
四灵众人皆是一惊,几个女弟子甚至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不知神子还有何见教?”厉虎忙躬身问道,他是真怕时宇反悔翻脸。
“你!过来!”时宇一指风宁。风宁一头雾水,战战兢兢地凑上前来,心中惊惧万分,哀叹自己那天看来真的是得罪了时宇,这是要算账。
风宁低头缩脑不敢开腔,只等时宇发话。时宇一指地面,道:“当日吃了你不少东西,地上这些,你挑几样拿去。”
“啊?”风宁心中一惊,继而大喜,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但他未敢真如时宇所言去拿灵物,而是扭头看向厉虎。厉虎也有些犹豫,但还是点点头,既然时宇这么说了,还是不要逆他的意为好。
风宁赶紧从地上随意拿了几样,揣进怀里就退回了人群。时宇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各人赶紧几步走远,一阵风地去了。
“嘿嘿,这下发了!”夔三见帐内仅剩自己人,又是一地珍奇,乐得直蹦。
“啪,啪”猊大犰二各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冷静下来,眼前的时宇不正常,夔三直肠子绷不住恭敬之意,这二人可不敢。
此时的时宇确实不正常,一身狰狞黑甲矗立于地,覆面乌盔染尽冰寒。
“你们三个,把这些收了,都是些破烂,自己分了吧。”时宇淡淡说道。
猊大忙扑到地上,一划拉全收了,一边收还一边颤颤地问时宇:“公子您说过,厉虎老先生曾经救了我三兄弟,我们功力大升也是他的功劳,是不是再追上,还他一些?”
他见时宇还念风宁一点人情,那应该也不会不念当日的救命之恩,恐怕是一时忘了。
“哼,就凭他那点微末之技,还能救你们?还能给你们提升功力?我不一手捏死他已是留情!居然敢打我的主意!你们三个废物也是该死!不能以命护主留着有什么用!”时宇的语气明显开始有些癫狂,玄石武铠也开始渗出丝丝黑气,杀气喷薄不已。
三兄弟再傻也知道时宇这会儿不对劲,忙趴伏在地颤栗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向大大咧咧的夔三,更是抖得状若筛糠。
“这里真有高手啊~在哪儿呢?还是力量不够啊。”时宇缓声自言自语。
黑气一收,杀气消散,又看看地上摊平的三兄弟,时宇冷声道:“起来吧,既然有人救了你们,还让你们跟着我,我就不会再要你们性命,我倒要看看他是谁。”
说罢便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三兄弟直到时宇不见了身影,才一身冷汗虚脱无力地爬起身,苦笑互望,低声商量要不要逃走,终还是未敢。
时宇在玄石武铠内无奈地看着这一切,他本在帐篷内发呆,这武铠就突然显形覆体,大踏步的向着厉虎这边走来。帐外三兄弟见了,先是一惊,又急忙跟上,以为时宇又要大开杀戒,这次可得亲眼看看。
时宇一把掀飞了帐篷,帐内四灵界弟子均是一惊,纷纷欲要亮出兵刃法器指向来者,刚拿出一半,便都呆立不敢妄动。
只见一人身着莽狞黑甲冷视众人,不是时宇还能是谁!
时宇着甲闯营,并不理睬众人,直直走向厉虎。走到近前,双目射出两道黑芒,自厉虎前额入体,片刻后便有了先前一幕。
看着玄石武铠带着自己出去,又带着自己回来。还在那里模仿自己的声音说话,而自己就像木头一样动也不能动,连喊叫声也传不出去。时宇已经不仅仅是无奈了,更多的是愤怒。他怒吼着问这盔甲,到底要干什么!
武铠一句响应也无,只是裹着时宇坐在了地上,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玄石武铠连带着时宇,就这么一直坐着,两天,三天……期间三兄弟曾进来问安,见时宇一声不发,也没有吩咐,自然不敢多打扰,只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