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越打越诧异,禁魂天来人挥洒出来的力量,暗含着一种诡异的侵蚀力,能极度销蚀时宇体内的元力和混沌。
只有神力可堪相抗,这就逼得时宇不得不极力吸纳神力,才能在他的攻击下自保。
但令时宇惊喜的是,这人此举恰似顶替了不曾出现的战傀。
每次他对时宇造成些许伤害,都会让时宇和此间神力更加亲和紧密,被他侵蚀力驱散的元力和混沌,也被大量涌入的神力替代。
时宇神力洗练的身体再一次向着更强迈进。
磨炼之心顿时取代了杀意,时宇有意放缓手脚,让自己受些不轻不重的伤,在不会失去战力的情况下散去所有驳杂力量。
几百个回合后,那人终于发现了时宇意图,别人都是越打越弱,时宇竟然越打神力越足。
他堂堂禁魂天高手,竟然被人拿来当垫脚石,是可忍熟不可忍?
当即勃然大怒,那人喝道:“小子!你找死!竟敢借我修行!你到底是谁?”
“哈哈!你这蠢货才发现啊!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要不你来告诉我?”时宇大笑而退,好似不愿面对来人怒火。
就在禁魂天来人纵身欲追时,突然被一阵剧痛淹没了心神。
被时宇早就丢开的镇天印,悄无声息飞还而来,重重拍在了他的后脑。
“啊~~~”
长长的惨呼声中,时宇得意地收起了镇天印。
眼前骤然大亮,时宇和禁魂天来人一同愣在了当场。
深埋地下的定军殿突然变得八方通明,好似包裹在晶玉中的气泡,上下左右都是林立的人群,人人脸上都带着斩尽杀绝的恨意。
“梵尊!我看你还怎么跑!跑进定军殿自寻死路!”
大战尊的声音响起,一张冷脸贴在了看不见的护壁外。
紧接着,那冷厉面容变得极度狰狞,看着鬼鬼祟祟的时宇和满脸鲜血的禁魂天来人直哆嗦。
“时宇!你这混蛋怎么也在里面!你怎么能进入主上天主域!”
“你才是混蛋!禁魂天的人都能进,我为什么不能进?”时宇不甘被骂,当即出言反击。
这话像是提醒了大战尊,他立刻喝问梵尊,“梵尊,你慌不择路闯进定军殿?是怎么进去的?”
梵尊一把抹去满脸鲜血,盯着时宇恨恨冷笑道:“当年诛杀你们驭命天,我禁魂天打烂了你家主上身躯,抢到了他一切密匙,我能进来有何奇怪?
倒是你们驭命天苟延残喘不止,竟还有人可以在此修行!我现在就杀了他,断你驭命天一切希望!”
说着,梵尊大吼一声扑向时宇,要报那碎颅之仇。
尽管梵尊听出时宇和大战尊不合,他也没想着要拉拢时宇。
禁魂天和驭命天在上界从来是势不两立,当年偷袭驭命天天主的主脑,就是禁魂天天主。
尤其时宇这种可在天主禁地修行的怪物,更在必杀之列,免得有朝一日成长起来让禁魂天悔之不及。
大战尊怒极,却又没有办法,他的本意是把整个定军殿封禁起来,把梵尊永远禁锢在殿内。
但现在时宇突然出现在定军殿内,完全打乱了大战尊的设想。
把这两个混蛋玩意儿一起封在里面,他俩很可能转头就停手罢战。
而且时宇这小子诡诈异常,说不定能找到破开定军殿的方法,从而让被封的梵尊也得以逃脱。
本就在定军殿内修炼的千将尊,脸色更加难看。
此时的他已经手脚俱全,具备完躯的他看去更加威武森然,那一柄朴刀不住在手中摩挲,看着时宇和梵尊的眼中都是狠厉杀意。
他坐镇在此,竟然先有时宇,后有梵尊连续冲进天主域,让他的脸都丢尽了。
时宇一边和梵尊过招,一边细察围困定军殿的诸人,思索干掉梵尊后如何脱身。
他又看到了那名持戟大汉,却没见到地神主,想必是被重创太甚,此刻还不得征战。
打到现在,时宇自认对梵尊的实力有了把握,虽强也就堪比千将尊,用尽手段还是可以杀掉的,但杀掉之后怎么办,必须细细思量。
梵尊见时宇时不时一心二用,心中登时怒火腾升。
眼前这小子打着打着就去数人,鬼鬼祟祟的眼光明显是在琢磨如何脱身。
虽说他在驭命天内备受压制,十分力气用不出三分,但也不能被神力都还没蜕变完全的小小界主轻视。
“小子!从我手上你还想活命逃跑?简直痴心妄想!”
梵尊一声大喝勾回了时宇的心神。
时宇惊见梵尊双掌绽出蓝金雷芒,咔咔嚓嚓向他的身躯舔来。
太近的距离令时宇无从躲避,他连忙化虚让蓝金雷芒穿过身体,轰得天主域内一片焦灼。
汹涌的神力洪流,更是被打得仿若陨星入海。
“竟然有阴阳身!你以为这就能逃过我追命魔雷?”
梵尊怒吼一声,怪异的身体立时笼罩大片迷雾和雷电,好似一团蕴雷阴云浮在了时宇面前。
唯有那一对碧蓝色的眼眸,透过迷雾直勾勾盯着时宇。
时宇顷刻间觉得身周一紧,无数蓝色霹雳炸在了体表,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