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初得了时宇神技,最大的助力是虚化之身和攫命,再配上幻时的极速,没有任何一个普通界主是他一合之敌。
转瞬,就有七八十界主殒命当场,可谓是未名之地无数年来最大的一桩惨祸。
太叔拔尘和夜墨白左封右堵,却因那些界主在中间碍事,每每将要成功之际,又让天初寻隙逃脱,继续大笑滥杀。
好些极远处不及凑入战场的界主,早被天初吓破了胆,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天边。
“痛快!真痛快!噬元经这好东西以前居然不常用!真是浪费啊!哈哈!哈哈哈!这副躯体可以无限吸纳元力,我果然没白等!”
天初的狂笑和呼喊让剑开天几人又惊又怒,都明白天初即将彻底觉醒,救回时宇的几率更低。
几十个界主海量元力涌入天初体内,他虽然没能真的破境,但瞬间感觉到身体更加强劲,太叔拔尘和夜墨白留下的沉重伤势片刻尽复!
“追吧!使劲追!当年我也是被我父追得上天入地,还不是越来越强将他反杀得屁滚尿流?你们两个遗种也一样!迟早是我掌下亡魂,口中血食!”
天初越来越猖狂,对太叔拔尘和夜墨白的追击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有时为了多杀一个界主,他还有意硬抗他俩的强攻以伤换命。
太叔拔尘和夜墨白气急,百十界主十几息便死得一干二净,就算逃远的也被天初追上一把拽出命线。
他俩从没见过时宇展示过攫命,更想不到在天初的肆意妄为下,攫命神技竟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心怯便会力乏,两人从急追猛攻渐渐变成了游斗纠缠,绝不敢靠近天初百里之内,这让天初打得更加轻松惬意。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剑开天气得直跺脚,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随着情势变化临场判定。
本以为稳稳缠住天初的大好局面,一下子变作了成全天初的最劣境况,可我父和魂影巫帝两个派出去的使者,还远未到带人回来支援的时间。
太叔拔尘和夜墨白心中也无奈,二人单独拉出一个都不惧天初,若是以前的天初早就授首。
可有了虚化之身,所有攻袭均不奏效,就算打中天初都无法让他迟滞片刻。
天初用时宇的身体越来越得心应手,始终用虚化之身应战,他现在不求能杀伤两大高手,只将目标放在可以进一步强健躯体的普通界主身上。
此时身边没了围攻的界主,他又主动寻觅,拖着太叔拔尘和夜墨白缓缓转移战场,好似血肉磨盘一样在驭命之地随意游荡。
就在天初不断狂笑,太叔拔尘和夜墨白束手无策之时,一道魁梧悍猛的身影突然落在天初头顶,两柄门板巨斧呼呼劈下,直将天初劈成几片虚影。
“哈哈哈!我父你这老鬼!我早就防着你这小人出来偷袭!给时宇当狗有了大本事,可我现在变成了时宇,你要不要来舔.我的脚趾?”
天初虚化之身骤然凝聚完整,跋扈得意的面容变成时宇模样,冲着我父呲牙
诡笑。
我父两道灰白浓眉立起,怒喝道:“自以为是!你以为时宇那么容易被你惑乱心神?你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
天初笑容顿敛,眼珠一转又笑道:“你这老鬼才是想惑乱我的心神,这么多年都没杀了你,今日就一偿所愿!”
天初身影再度化虚,幻光般扑向我父头顶。
我父双手挥斧如轮,劈出一片金铁重墙,却依然没能挡住天初虚化之身,被他一掌拍在肩头。
我父只能庆幸自己速度不慢,最后一刻避开了天初抓向他命线的手,不然第一个正式照面就要交代在此了。
“嘻嘻,奇怪,我父你这么强,怎么不在见到那个天初的时候直接杀了他呢?这样你也变成天初,时宇也变成天初,再打一场多有趣?”
我父闷哼,不与天初争辩,全心应付天初神出鬼没的身影和防不胜防的双手。
趁着我父缠住天初的片刻,太叔拔尘和夜墨白急忙布下重重困禁,再度把天初围在了正中。
不等他俩松口气,剑开天急躁的呼喊又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夔三哞哞鼓舞谛原术。
“你俩千万要提神缠牢!我父是无奈出手,随时可能消失!”
两人目光投向战场,却见我父处处落在下风。
我父是纯粹的武者,一身蛮力天下无匹,但在天初虚化之身面前纯属无用。
再大的力气劈出巨斧,都是划身而过丝毫无伤,反被天初不断抓向头顶的虚影幻手迫得手忙脚乱。
即便有夔三鼓舞谛原术罩身,我父也只是把速度提得更快,不再时时处于命线被抓的可怕境地,这就是功法相克的结果。
“回来!”眼见太叔和夜墨白困禁已成,我父又难以支撑,剑开天传音我父脱战。
我父纠缠天初的目的已然达成,当即也不恋战,狂吼一声千倍力的狂跳斩用了出来,目标是数千里外的一座虚空浮陆。
狂跳斩已经超脱了时间对速度的局限,我父消失在天初眼前的霎那,便闪现远方,一斧头劈碎了浮陆。
再回头看去,天初又被太叔拔尘和夜墨白的远攻奇招缠得紧紧,只能在方圆百里之内怒喝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