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几人入了莽荒界就跟回家没什么区别,我父偷偷带着一群不轨之徒进了莽荒深处,藏匿在莽荒最高峰窥视一切。
我父洋洋得意,指着身周祭坛笑道:“这是莽荒祭祖神山,每万年才有一次祭典,平日除了巫帝,只有十三巫有资格登顶。
此时他们都在和黑伏莽练巫术呢,只有两个部族守在山下,大家尽管静等虞麓尧到来,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众人打量一圈粗犷破败的祭坛,都感慨蛮人就是蛮人,几个破坛子加两块青石板,就敢自称祭祖神坛,真不知对祖先是敬还是不敬。
“老我,都到你家了,不带我们去你的宝库看看么?”剑开天抓着我父的胳膊,一脸哀求。
一旁的猊大三人目色精湛,连连点头称是。
我父鄙夷地看着剑开天,怒道:“你这心思也不用全写在脸上吧?你当我是傻子么?”
剑开天撒开手跳出三步,叫道:“这又不真是你家,顶多是有人按着你家造了界!对这种宵小之徒不用客气!再说了,这要是你家,大荒那个我父算什么?你亲兄弟么?”
似乎剑开天有天生的诱童天赋,以前时风总缠着他,现在魇瞳又坐在了他的脖子上,攥着小拳头鼓劲,“对!丑八怪叔叔说得对!雁过不拔毛,等于白辛劳!大胡子爷爷你要听话!
“你这是跟谁学的?好的不学学这些?”时宇在魇瞳头上轻轻敲了一记。
“臭小子!当年你偷偷摸摸我还没计较,当心我告诉火红小媳妇。哎,不对,这不是我,这是我前世!”魇瞳使劲用小拳头敲着自己脑袋,一脸苦恼。
言行明显和年龄不符,又说话颠三倒四的魇瞳,快被一群无良之徒折腾出毛病。
“剑开天我警告你,你再和魇瞳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把你关在雪珠里永远别出来!”时宇气坏,抢过魇瞳塞进袭凌手里。
剑开天不服,嘟囔道:“又不是我特意去教的,随便说说她就记住了啊。”
我父也撇着嘴摇头,“真不知道时宇你当年怎么放心把徒弟交给他的,有辱师门!”
剑开天眼一瞪,怒道:“怎么就有辱师门了?时风跟我学天天吃饱,跟他学哭哭啼啼,你老东西吃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禽兽不如?”
“说得对!你老东西丢下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禽兽不如?”魇瞳在袭凌怀里使劲拧巴,非要往剑开天那边去。
我父顿时胡子翘起,一双豹眼盯上了剑开天,“你这小王八蛋都说了些什么?你是要老子我砍死你么?”
剑开天顿时跳起,指着我父大骂,“老鬼!这不是我说的,小妮子一眼就看到你干的腌臜事!”
我父顿时脸红,心虚地看了一眼魇瞳,转头向时宇哀求道:“时宇,这小妮子太吓人了,送回去不成么?随她去说也没几个人信吧?”
时宇两手一摊,反问道:“信不信是我们说了算么?纱鸾华抱着小丫头随便说几句向巫帝求证,你说
大荒那个我父会不会立刻杀回来?”
“对!难不成你还剁了他下酒?正好尝尝你自个的滋味。”剑开天在一边拱火。
魇瞳数月下来已和众人熟稔无比,任谁一脸凶相她都会笑嘻嘻凑过去求抱,看到我父生气她又奶声奶气说道:“石头叔叔胡说!大胡子爷爷才不会杀人吃肉,他在和坏人打架,好多和魇瞳一样的宝宝都被他救了。”
此时魇瞳已经忘记我父丢弃灵瞳一族的事了。
“嘿!还是我家魇瞳最乖,以后不要和石头坏种说话,他都把你带坏了。”我父从袭凌手中抢过魇瞳,骑到了自己脖子上。
时宇看着一家亲似的其乐融融,都快生出错觉,这俩家伙怄气吵闹都是在争宠,争魇瞳的宠。
凌霄永远跟个树桩子一样竖在时宇身后,对这一切吵闹不闻不问,但三兄弟就不一样了,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魇瞳,都在揣摩魇瞳将来会有多粗野。
时风在一个剑开天的引导下就已经成了界中一霸,现在又多了个我父,难不成要培养出元龙第二?
由得我父和剑开天围着粉嫩的魇瞳吵闹,时宇和其他人静静感应着虚空,等待虞麓尧的到来。
虞麓尧军士磅礴,想要在不被警觉的情况下侵入一个大界非常困难,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当天地开始震颤,灵气中都开始弥漫焦灼的战斗预兆时,所有人都绷直了身子,看向我父早就指明的破天之处。
我父虽没有直接参与对抗虞麓尧的那一战,但通过黑伏莽的眼睛,也清晰知晓所有过程。
“坏人来了?”魇瞳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看向天开之处。
一个绝不同于界门的巨大天窟,突然出现在莽荒界的虚空,成千上万的军士潮涌般冲出天窟,直奔大地而来。
“嗯?不列阵?不点将?就这么一窝蜂冲进来了?”剑开天看着乌压压的军士,惊讶万分。
我父冷冷一笑,“对着不想破坏太甚的大界,军士自然都是用来威慑,面对只需抢宝的大界,先给个措手不及的下马威才是正常。”
“你居然不先提醒黑伏莽?这可是你的老巢!”剑开天更惊。
我父不为所动,淡定看着